他与莫照的距离就是这样。

他看到了一条新出来的新闻：莫照当选为Z市人民政府市长。

他知自己应该怎么，他不该再惦记着这些了。他明明已经很正常了，正常到家人都以为他真的好起来了。可他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一次次地去搜索莫照的名字，搜索Z市的信息。

几个月来，乔熠宵第一次笑。

本来摇摇晃晃的躺椅瞬间静止了，他看着那个标题看了很久很久，最终没有点进去看。他将手机藏到下，抬看着天空与白云，渐渐出了神。

偏偏乔冬阳被骂也不生气，事后还乐呵呵的。

而他只不过是地面花园里最普通的一株草而已，在土中，永远走不了。天空中的白云与飞鸟也永远不会在意他，更不会带他走。

葵葵还算给他面子，慢慢地走到他面前，趴下。

乔熠宵有规律地在家、学校与公司之间三点一线。在乔冬阳、董阿姨与肖哲看来，乔熠宵真的恢复正常了。除了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以外，其他都和从前一样。尤其骂乔冬阳的时候，常常让董阿姨都不敢上前。

这便是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乔熠宵也没抬地直接拒绝。

一切仿佛都快了起来，日天长了，天气也了。

运动会那天，乔熠宵也没有去。他躺在花园的躺椅里，葵葵躺在他的肚子上，一起晒着太阳。

却错了。

莫照是空中的白云，是飞鸟，说走便走。

乔熠宵从学校回来后，乔冬阳迫不及待地站起来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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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今天会与以往一样，搜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信息来。

他不知不觉又拿出手机搜索Z市。

乔熠宵望着撑不住又坐回去的乔冬阳，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这才抱起葵葵上楼。

五月份的时候，乔冬阳能短暂站起来一两秒了，董阿姨与复建的医生都激动得不行。

那个班干愣在那里。

这天，董阿姨出去买菜。肖哲送复建的医生回去，乔冬阳一个人在家，他朝葵葵招手：“你来啊。”

乔冬阳瞬间就成了功臣。

乔熠宵愣在门口，很久之后，他点说：“好的。”

乔熠宵收拾好书包，抬脚就走。就算是拿辅导员压他，他也不会去参加。

乔鹭因为之前表白而毫无回应的事，到底是女孩子，脸薄，再也没有与乔熠宵说过话。于是另一个班干来问乔熠宵要不要参加，表示班里只有他能去跑三千米。

上海依旧没有下雪。

葵葵看了看他，到了他膝上，乔冬阳高兴地直它。他看了看四周，见到茶几上的遥控，想看会儿电视。与现在大多数的小孩子一样，乔冬阳很少看电视，基本都是用手机或者平板电脑上网。他甚至没开过这边的电视机，摆弄了好一会儿，打开是打开了，却不知怎么调频。

三月份的时候，学校里又举办了春季运动会。

葵葵这时回看了他一眼，不耐地摁了

乔冬阳兴奋得脸通红。

“你上来，我抱抱你。”

“简直是太好了！！！”董阿姨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