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毫不客气地“哐哐”敲门，楚青云拿着手机拉开门，顾大少一手插着衣兜一手冲他摇：“现在你总该知我是认真的了吧？”

“这么说你还肖想过我变女人？！老实交代是不是，是不是容易激动的清晨……”

“老婆是要哄的，你我也是要见的，天塌下来也不妨碍。”

“你又何时给过我机会？”游一鸣嘴角弧度不知何时冷了，熄了，站在高将他稳稳地推开：“你从来没给过任何靠近你边的机会，你所作所为好像每天都在说‘快来伤害我这样我就不用对你内疚了’，这是苦行僧，还是臆想狂？”

在公司依旧四季如一日穿着没品位大T恤的人拉开隔间门，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楚青云抹着嘴给自己找理由，就凭他居然敢在厕所这种糟糕的地方亲自己，这个分手也分得不冤――

楚青云满怀踌躇去找人，却并没有起到什么戏剧的效果。生活只是如水过，间或有些摩，也遭水滴石穿。

如此才算是改造一新，各奔前程。

“别介，我认真的。”

“玩笑开过了。”

此刻氨水味充斥鼻腔，他是真的有哭出来的冲动了。

“你们布局网点要先和开发商讨论，我们是按他们的意思改，一稿我们最晚下周一交工程方，然后他们很快会发给你们这些合作商家。”

“譬如说，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意思。”

15

“你他妈一大早消遣我？有这闲工夫哄你老婆去，我还得养活我自己。”楚青云被戳中痛，骂人也底气不足。向还懵懂那会儿他的确梦到过顾则钧变女人还嫁给自己了，但新婚之夜他发现顾大小姐脱了裙子长着烧火棍，自此明白自己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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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前恋人低下提起他领子，楚青云还来不及反抗便被他“啪”一下堵在墙边，于边轻啄以别：“楚总，成熟点吧，没有人是为了伤害你才接近你的。”

坐回办公室他又接到了顾则钧电话，先是开门见山抱怨五分钟他不爱自己了，居然在雪天把自己扫地出门等等，而后见楚青云憋着气只不答话，终于停下了“青云我今天有点疼胃也不舒服……”式的撒，正儿八经：“你们给金鼎家园一期的设计稿定了没有？这个项目对我们公司也很重要――”

“我可能在梦里认识过女的你，但下辈子我也不可能认识一个‘认真’的你。”

顾少跟着舅舅干，大型连锁购物中心，平时却更像个奢侈品买手，十指不沾阳春水，其实并没有兴趣来询问基础设计进度：“哦，可是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讨厌影视剧里在厕所谈分手，因为厕所对他而言味太大。但此刻他有点明白了，这么狼狈的环境最容易可怜自己，从而能够发自内心哭上一哭，来达到某些戏剧效果。

“再见。”

“我看你是闲得太认真了，认真给我找茬。”楚青云一把把他拽进来，不知为何立刻心虚地弹上了百叶窗：

为免嫌疑，楚青云又在隔间多待了一会儿才敢出来。游一鸣摸他屁轻车熟路，不知何时把纸条在了他兜里，楚青云掏出来一看，居然是知会他搬家公司这周末会去，如果他乐意的话还可以顺便请同公司的保洁窗。

“什么意思？”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