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晚心疼得要掉眼泪。他脸色惨白，声音颤抖：“我不动，我不动！你放下剑，乖，先放下剑。”

他走近几步。

他坦地一步步走近琴圆，后者立刻剑指他，怒斥，“别过来！”

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记起，他还没入团，只是个普通的人民群众。

在他分神刹那，江凌晚觑隙把琴圆搂入怀中。

江凌晚褪去全令人恐惧的黑符，神色温柔地说：“圆圆，是我。”

贰负哀嚎不及，已被焰麒撕碎。

他轻轻握上琴圆汨汨血的胳膊，动玄力为他疗伤，见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愈合，放下心来。

他挚爱的人，将自己封闭在结界中，一剑一剑割下自己的肉，用疼痛保持清醒。

杀光这些人，这些企图伤害你的人！

“江凌晚，江凌晚，不要再杀了……”

江凌晚如实以对，“祭灵术。一种用来召唤魔神的阵法。”

琴圆一时不知拿他怎么办，气得骂了一句脏话，“靠！你骗我！”

琴圆厉声喝：“你站住！”他将寒剑对准自己的胳膊，威胁：“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继续自残！”

琴圆心乱如麻。

琴圆不为所动，只冷冷地追问：“那天梦里，我见到的阵法是什么？”

琴圆不敢置信地问：“你想让魔神临世？”

他不是合格的时间之神，亦不是合格的少先队员。

江凌晚没有止步，他神色诚挚地：“是我不对，你可以杀我，别伤害自己。”

无需江凌晚指示，焰麒已经张开血盆大口，猛然扑向贰负，在刹那间，将他咬得血肉模糊。

江凌晚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背，温声：“乖，不气。”

琴圆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几分。他：“江凌晚？”

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很绝望啊！

江凌晚撤去结界，想要靠近，却见琴圆如惊弓之鸟一般，神色惊惶地叫：“开！”

琴圆丢下寒剑，神色崩溃地大声质问：“不是说好要一起共产主义接班人的吗？！”

杀了江凌晚吗？能下得去手杀，当年他也不会挖心自裁以谢天下。

琴圆：“疏属山……”

在凝眸一瞬，在叹息之间。

琴圆一把推开他，骂：“你给我开！骗子！大骗子！”

他温声：“乖。”

江凌晚见到贰负时，便猜到后者已经将真相告知琴圆。他点应允，“我会让猰貐恢复本。你快过来。乖，到我边来。”

尸横遍野，血成河。

鬼王与焰麒双双到达疏属山，却见到了心神裂的一幕。

听他如此大方地承认，琴圆紧紧握住手中之剑，力之大，能听见骨节的“嘎吱”声。

眼见他的膛即将上剑尖一刻。

琴圆细若游丝的呼唤，唤回了江凌晚的神智。

他泪眼质问：“你一直欺骗我们？”

江凌晚：“是。”

原本挚爱生死对峙的悲伤气氛，瞬间被这句啼笑皆非的话而打破。

江凌晚急忙点，“是我。”他说着想要接近，琴圆立刻剑锋一转，对准他：“你把解药给猰貐！”

他骂着骂着，心上一酸，忽然就落下泪来。

他问：“你在哪里？”

江凌晚坦然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