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阿娘说过，学唱歌的是戏子。”礼右侍郎陈家的小儿子陈彦睿也小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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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样想哦。”季玉竹摇摇，“唱歌并没有好坏之分，它只是我们表达喜悦、难过、愤怒等情绪时使用的工。戏子是卖艺为生，他们唱歌是为了讨好客人。我们唱歌，是为了学习，是为了表达心情，立意就与戏子不同。”

了一个酸菜肉包和小杯豆浆。

然后把最活跃的章庭钰叫出来，跟他手对手地演示起拍手歌的动作。

唱、唱歌？

课室外跟着的几个下人脸色顿时变了，想阻止又没那个份说话。

尤瑾旭煞有介事地跟着点。

“刀要是在坏人手里了坏事，那就是坏的。要是在兵士手里保家卫国，就是好的。同样是刀，也有好坏。唱歌，也一样有好坏。而现在我们唱歌，怎么会是坏事呢？对不对？”

吃过早饭，略微坐了一会，季玉竹领着十二个小孩子到旁边的角房，一人分了一块抹布加小桶，或一个小扫把，以宿舍为单位，再领一个小簸萁。

他摸了摸胃，打了个饱嗝――好像最近吃得有点多？胖成球的话，衍哥回来会不会认不出他？哈哈哈！

其他人则似懂非懂。

见下面的小朋友们依然茫然，他想了想：“就好比刀剑。你们手里有刀的话，你们就是坏人了吗？”

季玉竹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拿起一支石灰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字。

季玉竹拍拍手：“待会我们就要开始上课学习，为了让大家有一个干净舒适的环境，我们先来打扫一下课室好吗？”

“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穿花衣。你拍二，我拍二，二个小孩梳小辫儿……”

不过成人巴掌深的小木桶，两个人提一小桶，也累不着什么。

季玉竹笑着点点：“对啊。”

还能这样玩

倒是吓得下人们惊恐交加，张着双手紧紧护了一路。

一、二、三、四……一直写到十。

其他小朋友也连忙摇。

自我调侃一番后，他就抛之于脑后。

小朋友们嘻嘻哈哈地找回自己的位子，一一坐好。

然后十几个人浩浩地到了课室。

“那怎么是学唱歌呢？我阿娘说唱歌不好！”

小朋友们倒是兴奋得不得了，嚷嚷着好！

季玉竹已经提前说过，他们是不许进教室帮忙的。

打扫完课室，季玉竹甚至还给加宽的窗台上的小盆栽浇了水，才指挥大家把清洁用收好，摆好桌椅。

季玉竹站上讲台，轻咳两声，让大家安静下来。

“今天第一课，我们，”他顿了顿，坏笑，“学唱歌。”

季玉竹点点：“对的。不过，若是你阿父阿爹想听你唱歌，为了哄他们开心你唱了，这叫孝顺；不唱，他们也不会怪罪于你。所以唱或不唱，需要的是随心。”

骆昊若有所思地点点。

骆昊等人顿时懵。

章庭钰忙否认：“我不是坏人！”

有些分去扫地板，有些分去桌子板凳，季玉竹还轮让小朋友去院子里提水。

骆昊举手：“所以我们唱歌，只要不表演给别人看，就没问题吗？”

章庭钰眨眨眼：“先生，我们不是来认字读书学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