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爱是重担

他的也是。

乔安撑着扶手想要站起来，却被黎先生拉着手腕拽进了怀里。

黎先生给了乔安一场梦。

黎先生是最好的人，所以值得最好的人，也值得最好的爱，可惜他却不值得。

他木愣愣的撞上了宽阔的膛，抬起眼去看，却被吻上了嘴角。

然后他垫着脚，轻悄悄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然后又像一个小偷那样默不作声的离开。

乔安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卑劣，他明明还没有忘记这个人，却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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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书阳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窝在被子里，连也不愿意出来瞧瞧，过去乔安总念叨着他，现在看着反倒觉得怀念起来了。他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悄悄的帮黎先生了被子脚，让黎先生可以好好呼。

他只想把眼前这个人浑上下的肉的看一遍，仔仔细细一个一个的数清楚，这么多年到底留了多少个疤。

他坐上临时换改签的高铁票，不停蹄地回了他的城市，他着急回公司去请假，甚至考虑着槽辞职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我过分，都是我犯了很多错……”他着急着想给对方眼泪，又觉得自己手脏，想站起来去拿纸巾，“我去拿，呀！”

乔安慌张得不行，你看他究竟是有多坏，黎先生都被他气哭了。

肉店里剁骨，剁到虎口都震裂。甚至去工地上运河沙，被晒到浑脱。

理智优秀的爱人。

他旁的人还是沉睡的模样，乔安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个人睡着的样子了。

他当初细致养着的，这么好这么乖的一个大宝贝，怎么就能被磕碰成这样。

暴风雨里，骑着电瓶车走街串巷的送外卖，又是什么会。

他害怕黎书阳只是因为他的落魄而回，那不是他想要的感情。他们过去分开的那个疙瘩本没有解开，就算勉强复合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他今天醒得很早，外的天还没有亮，只泛着灰白的微光。

黎先生的眼泪是咸的啊。

乔安却耗尽了他的睡意，他靠着床起了，卧坐在了床上。

梦里他被放上了柔的云端，落在上都是轻和的阳光碎片。

乔安还在歉，他眼睁睁的看着黎书阳一直盯着他，盯到眼睛都红彤彤的一片，盯到黎先生的泪窝突然有了水汽，唰的淌出了泪来。

“你怎么……”

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逃兵败将，连往前一步都不敢踏出去。

乔安忍不住弯起了角。

乔安俯下，轻轻吻了一下黎先生的额，献出了他的一整颗心。

可是，这并不代表当他听见，这个人在他面前轻描淡写的讲述在他离开的那些年里，自己曾遭遇过的落魄和狼狈，会让黎书阳高兴。

黎书阳听得心都揪起来了，如今哪里还听得进去什么歉。

三伏天里，套在玩偶里发传单到中暑，是什么滋味。

乔安静静地看着黎先生看了好久，努力想要记住对方脸上的每一个弧度，数清对方的每睫，天气一点一点亮起来，给黎书阳的脸上都拢上细细的柔光。

乔安曾经拥有过无数次这样的梦境，只可惜那些幸福的玻璃已经被自己亲手用尖利的锤子敲碎了所有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