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讪讪地笑了一下，说：“稳定下来了么，如果稳定下来的话，那我也见见。”

“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掌舵了，该我的钱他也不会少我的。”

季寒柏了解他，也会挟制他，先发制人问：“怎么，接受不了？”

“不是，”季明尴尬地笑了笑，一时心情太复杂，说：“就是有点吃惊。”

季明有点无奈：“你说你怎么这么不思进取呢，你知一般人想当副总得熬多少年才能一点一点爬上来么？趁现在我在董事会说话还用，还能给你安排个好的职位，等再过几年，我说话还真未必就用了。到时候你想过来分一杯羹，恐怕你大哥也未必肯给你。”

“那还好的。”季明讪讪地说。

还有点说不上来的尴尬。

季明看季寒柏这样，显然是劝不动了，他就指望着季寒柏能找个得住他的姑娘，他上进。

说结婚，你也该干点正经事了，来公司吧，帮帮我。”

季寒柏说：“大哥这一结婚，公司的职位就要升了吧？”

完了，他本来还指望靠着老太太扳回一城，如今老太太都没意见，他还能有个屁的意见。就算有也没啥用了。

眼下连训斥一番，表达自己坚决接受不了的资格都没有了。

季寒柏说：“等大哥结婚的时候带他跟你见个面吧。”

“你未必喜欢。”季寒柏面上淡淡的，眼神谨慎地瞅了季明一眼，说：“是个男的。”

不是没朝这方面想过，不过真从自己儿子嘴里说出来，他还是觉得震惊。

他挠了一下鼻子。

季明还是有点难以难受，但也不至于将这种不接受宣之于口。他本很风，在感情上一直比普通人开放，加上孩子也多，也不单靠着季寒柏去传宗接代。

季寒柏“嗯”了一声：“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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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柏“嗯”了一声，牢牢掌握了主动权：“就是遇到对的人了。”

季寒柏一向不理会生意上的事，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季明无奈，就问说：“我怎么听说，你最近好像谈恋爱了？”

季成伟的婚礼，他这个当弟弟的带着个男人出席，这……

季明愣了一下，说：“哈？会不会太快了？！”

“谁啊，我见见。”

季寒柏挑眉：“有意见，觉得丢人？”

季寒柏从青春期就开始叛逆，他不算严父，不怎么教，一是因为格问题，二来有宋玉的情分在……宋玉眼里不容沙子，知他出轨就立离了婚，说起来可能好笑，但他也因此敬佩她，甚至有愧疚和后悔在里，后来宋玉死了，这种愧疚和后悔的感觉就更强烈，慢慢就转移到季寒柏上。他对季寒柏是有愧疚的，有为父亲的心虚感，也因为如此，一直纵着季寒柏胡来。

“我话给你说到前，你不来帮我，哪一天他们娘俩把我架空了，你可就喝西北风去了。”

“没有，没有。”季明在心里叹了口气，说：“这都啥年代了，这个，真爱不分别，咱们家一直都很开明……老太太知了么，老人家思想比较古板，你……”

季明就愣了一下，半天没回过神来。

抬看对面的季寒柏，感觉季寒柏真是长大了。

“一早就告诉她了。”季寒柏说：“老太太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