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沈琛疑惑，抬眼对上顾楚的视线，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如果一切是他所猜想的那样，他本不敢和军有任何接。

而现在……他似乎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二十岁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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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楚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依赖情绪中，眼前忽然窜出了一张脸，还没看清楚，他的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手一扣，往前压了过去，撞到了一堵温热的墙上。

依旧留在原地的蒋老，却面无表情，慢吞吞从下方抽屉中抽出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那笔记本已经有些年了，质的外壳已经裂开，出里面褐色的里衬，纸张泛黄，皱皱巴巴，似乎被水浸又晒干过。

那个苍老的声音在不断呼唤着他的名字，像是一位慈爱的长者殷殷期盼着家中孩子回来。

沈琛说不清楚心弥漫的杂乱情绪到底是些什么，有失落，也有烦躁，但在三秒后，看到顾楚想要爬出维生舱，却双手一又重重倒回去的瞬间，所有的情绪都凝成担忧和害怕，忙上前一步托住他的后脑，免得撞上维生舱坚的外壳。

沈琛忽然想起蒋行舟所说的话，他晕倒后，神智从婴儿到了三四岁，接着又增加，见到自己的时候已经有十三四岁的神智。

如果是为了研究申请原生矿，只要理由正当，军不会拒绝。

听到这话，沈琛没再等蒋行舟的回答，而是猛地站起，“哐当”一声带翻了后的椅子，快步往门外跑去。

“蒋老，顾楚醒了。”

顾楚看自己的眼神，完全不像之前那样，纯粹又信任，反而带着陌生和戒备。

蒋老慢慢翻动着笔记本，直到翻到有笔迹的最后一页，对着那行字看了许久。

顾楚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茫然。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尖锐的呼叫声响起，刚才那个研究员的影出现在投影光幕上。

恢复知觉的顾楚发现自己全都在钝痛。所有的官都在叫嚣着、挣扎着、翻着，连每一次呼

而在这纷繁复杂的众多信息中，有个苍老的声音让他倍感亲切。

“阿楚你没事吧？现在怎么样，还难受吗？”沈琛的声音焦躁又急切，说了这句话以后将顾楚放开，这才仔仔细细地查看他上的情况。

“测试已经成功，我会获得永生，然后以年轻的躯继续存活下去。”

生矿的能量能够被他收，延缓这种衰老的状态，这也是为什么我请你将他带到长瑞星的原因。目前军掌着长瑞星的原生矿资源，许多随意开采的企业和家族都被军所禁止，我没办法走那些路，只能委托你将他带到那里去。”

蒋行舟却没回复，两眼略显茫然地看着一个方向，半晌才摇了摇。

“沈琛……”推开沈琛后，顾楚终于说话了，声音有些沙哑，“谢谢你。”

沈琛挑眉：“又是我不应该知的？”

沈琛却皱眉：“那为什么不向军申请？”

顾楚却歪了歪，面色平静地伸出手，抵在沈琛的膛上，慢慢将人推开。

这完全是礼貌而客套的感谢。

他的脑中似乎多了一些东西，有些原本不甚明了的东西也开始变得清晰无比，日常生活的技能、机甲作的程序、帝国的基本状况、长瑞星的异常……一切一切都在他的脑中从信息碎片拼凑成完整的单元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