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立过誓!我发誓绝不亲手杀他!我也确实没有‘亲手’杀他!若是我真正动手,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
“你现在这样与亲手杀他何异?”
靳、詹。
“怀忧……蝶儿已死,他好歹是蝶儿的骨肉……你当初在蝶儿面前立过誓――”
“邱让,你不用再找借口了,顾楚――他必死无疑!既然你依旧不肯说出如何引发他
上的毒,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怀忧,你到底想
什么?”
顾楚拧眉,看着那队人
越走越远,直往刑堂走去。
他说的是欺霜堂,而非教主。
扔下一句话就命人将这些人带走了。
si m i s h u wu. c o m
“陆怀忧!你!”邱让的声音暴怒,却
生生卡住了,半晌才继续
,“你可知
教主已获悉此事。”
“近日教外多了不少宵小,昨日那几人更是突破毒瘴潜了进来,为了您的清白,还请顾少爷
“此事属下自会上报欺霜堂。”
脑中一直绷着的某
神经彻底断裂了开来,一切前因后果都在眼前串成,顾楚想到三年前那一晚,满腔情绪乍然裂开,眸中黑暗如同飓风席卷,将一切光芒全都吞噬了进去。
难怪,难怪那晚凌肃对他强调,靳家八十多条人命都丧于他手。
回到黄泉山,顾楚发现邱让罕见地不在,那罗呆怔地立于药房之中,听到他的声音,才僵
地快速走出,笨拙地抱住顾楚,在他脸颊上蹭了蹭,嘴角的弧度加大,显得越加诡异了。
当晚,他被人“请”到了刑堂。
“阿楚――”那罗学完两人的话,双眼期待地看着顾楚,像是讨要表扬的孩子。顾楚垂眸,面色黑沉下来,脑中思绪翻飞,心不在焉地再次摸了摸他的
。
“呵呵,多说无益,邱让,你虽是我师父,却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而邱蝶自改名詹静,便已与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今日你只要告诉我如何引发他
上的毒,我便能给他留个全尸。”
接着是另一个声音:“我想
什么你不会不清楚。你将他养在我眼
底下这么多年,千方百计保住他
命,甚至将教主也设计进来,不得不说,邱让你的手段很高超。”
那罗呆滞了一瞬,像是接收到信号从而缓慢了一瞬的机
人。接着他张开口,发出与邱让一模一样的声音,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看来……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一个猜测忽然闪过他的脑中,他从怀中掏出詹静的那本手札再次翻了起来,但看了半天,眼前依旧是那些深闺怨词,手札主人内心求而不得的痛苦倒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
教主是否放过他,他始终是教主的药人,你如今下定决心要他死,可有想过教主?”
刚放下那本手札,指尖却
到一个坚
的物
,顾楚眉间一动,心下有异,将那半块蝴蝶形玉佩取了出来,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果然在玉佩不到半寸厚的侧面摸到了刻痕极浅的两个字。
陆怀忧的声音笑了笑:“教主将近三年没有
食他的血,走火入魔之症已经越加严重,这几日落雨轩中没传出任何消息……邱让,你到底使了什么法子,竟让教主放过他?”
顾楚抬手摸了摸那罗的
发,
神力彻底放出,用温柔的声音命令
:“那罗,告诉我邱让和左护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