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对话，顾楚自是没有听到。认清了眼前的秦轩并不是他的杜子昱后，理智回归，已经对秦轩的目的有了大致的猜测，而这一切，也在第二个月中旬，秦轩派人传他过去后验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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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轩听出了这是在询问他为何收顾楚为徒，轻蔑一笑，乜眼瞧他：“你可知昨晚我练功出了岔子，恰好喝了他的血，内真气才平息下来。”

诀修补经脉，也无济于事。”

邱让莫不是已经发现了？

“呃――”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从手腕传来，一瞬的麻木后，是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痛意！尽早已在泡药浴的时候习惯了痛楚，但腕骨被生生折断所传至大脑的痛觉还是让他出了一冷汗。

顾楚的闷哼声终是让秦轩眼中的暗红色光芒褪去，脸上狰狞的纹路也如水渍般慢慢消失。

说到最后，秦轩冷笑了一声：“区区一个药人而已！”

凌肃悚然一惊：“他的血？他不是药人吗？”

顾楚垂眸，将所有情绪掩在睫下，出温顺乖巧的模样。耳边是秦轩迫不及待的吞咽声，颈间动脉有力地动着，带动他的太阳也一鼓一鼓，有些难受。脑中开始昏沉，思维迟滞了不少，眼前也阵阵发黑，顾楚明白这是快到极限了，但趴在自己颈间的人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依旧用力地着。

恢复理智的秦轩皱眉，眸中凶狠一闪而逝。他发现自己在走火入魔的状态下对眼前的少年有着强烈的施，而自从让那少年前来给自己治疗后，虽然每次都能清醒过来，且功力有所提升，但这种状态却越来越频繁地出现，不知是因为自己，还是由于眼前这少年。

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顾楚这一世的血竟然对教主的走火入魔有用。

秦轩脸色淡漠地点：“药人血剧毒，常人碰断无生还的可能――只是这孩子有些特殊。”秦轩眯了眯眼，手下“铮”得一声，一琴弦应声而断。他抬手，凝视着指尖缓缓渗出的暗红血，不紧不慢地说，“邱让说，他给这孩子泡的药浴中放过许多与化天诀相和的草药。许是这原因，让他的血对我有效。收他为徒，却不是为了传授功法，乃是让他为我所用。”

“教……教主……”费力地睁大眼睛，顾楚从咙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眼前忽然出现两暗红的火焰，秦轩已经抬起来，狰狞邪肆的脸放大在他眼前。那侵略感十足的视线从他脸上下，落到了那只手上。下一刻，顾楚便见秦轩缓缓勾起角，出一个诡异莫名的笑容。

几个月来，顾楚早已习惯这种情况，见秦轩终于恢复理智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顾楚心下一紧，只犹豫了一秒便抬起手，想在秦轩的肩上轻推示意。但还没碰到对方的子，一阵痛楚从手腕传来，一只手如同钳子一般扣住了他的手，力之大痛得他眼前一白。

听到这话，凌肃却快速地皱了眉，转瞬即逝。

两年前，秦轩化天诀练至八重，却不知什么地方出了错，隐隐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且没有任何缓解之法，只能靠邱让所制的丹药勉强压制。而上一世的秦轩，却是在三年后才隐隐出现走火入魔的征兆，绝不是这一世这么早。凌肃隐隐觉得有些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让他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