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是顾楚的手掌。他忽然想起来，这是当年两人对练时，顾楚经常使出的一招。前招为虚，后招凝实，现如今，他已然忘了……

记忆翻涌，凌肃这才想起来这是自己十四岁的时候，教主给他送了两个女人，他不喜她们的纠缠，教主知后便说了这句话。

“凌少爷，教主让您过去欺霜堂议事。”侍女后退几步，恭恭敬敬地站在床边，战战兢兢地说。

“凌少爷？凌少爷？”一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边反复轻唤着。

凌肃堪堪避开红凌的刀劈，正待提手化解后背顾楚的攻势时，左肩蓦然一痛，形停滞间，前一凉，银亮的剑尖破而出，带出两滴鲜血。

一片黑暗中，凌肃的意识渐渐收拢，仔细地分辨了一下那声音，猛然惊觉自己竟然被这人轻易近。凌肃睁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让一旁的侍女吓了一。

“顾大哥！”红凌面惊恐地大声叫起来，猛地高，朝周围众刺客横劈下去，破了他们的攻击，接着毫不犹豫地转往顾楚这边过来。另一边的小岩也是心神俱震，大吼一声，双眼通红地甩出不要命的攻击，狠厉地砍掉一个刺客的手，从围攻的破绽中逃脱出来。

“教主还说了什么？”话一出口，他就发现咙干得直泛疼。

眸中黑暗瞬间搅动了一下。

“红凌！”一剑影劈下，生生阻断了凌肃的动作，小岩随之而至，正面对上了凌肃。而同一时刻，红凌和顾楚猛地暴起，一前一后攻向凌肃。

……

视野彻底黑暗前，他看到了顾楚震惊无比的脸。

用尽全力的顾楚此刻已经连站也站不住，眼前发黑地半跪在地上，大口息着。听到凌肃的话，他费力地说：“你不能杀她。”

凌肃皱眉，不动声色地坐起，这才发现自己的竟然是少年时候的模样！

教主？

“不自量力！”凌肃冷哼一声，正打算出手料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后背却猛地窜上一阵凉意，本能地朝后退开一步，正避开后的一掌。

“化天诀？”凌肃眯了眯眼，意外地看向顾楚，“你竟还有内力动化天诀。”说着他冷笑了一声，“就算能够动，你又能撑到什么时候？”

|的“噗哧”声。

“呵，顾楚，你以什么份跟我说这话？”凌肃面目狰狞了一瞬，猛地抬起手，直直往红凌的天灵盖上拍去――

凌肃拧眉，想要将剑抽出，剑刃却被顾楚紧，丝毫动弹不得。他正打算用力，脑后风声即至，一柄长刀斜斜朝他颈砍了过来。眉间冷意一闪而过，凌肃一个侧躲过这一击，同时长袖一抖，几暗飞出，直直刺向偷袭那人上几个大。

侍女抬看了他一眼，又快速低下，嗫嚅着说：“教主还说，既然不喜，丢了便是。”

霸的化天诀已使得顾楚内力彻底枯竭，但此刻他不能让凌肃杀死红凌和小岩，只得拼着眼前漆黑一片也要攻向凌肃。

顾楚的抖了抖，几乎支撑不住，他勉强对上眼前人冰冷仇恨的目光，费力地抬起手，握住前的剑刃，低低唤了一声：“凌肃……”

“唔――”红凌在空中猛地一僵，情急之下忙抬刀来档，几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后，暗落到了地上，但还有一枚却准确无误地刺进了自己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