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宁有些不解。

见敖登大叔要把烟点着，艾彦温言劝：“敖登叔叔，既然要出发了，您还是不要抽烟了，这样对肺不好。”沙漠本来就风沙多，再在沙漠里烟，再好的肺脏也扛不住。

艾彦说：“敖登叔叔，您说的是真的？”

袁宁对沙漠很有兴趣，紧跟在艾彦和敖登大叔边，听着他们聊着关于沙漠的事情。路途有些远，秦教授和司弘力跟不上，中途停下休息了几次，走走停停，还是在秋日艳阳之中穿过了茫茫沙海，来到了一长长的沙丘下。

论着，想要依据这些年来的考古发现和古籍中的记载发现点什么。随行的向导知他们的来意，并不怎么看好：“沙丘是会走路的，它们能掩埋一切。就算千百年前这里有过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底下的东西也挖不出来了。”

司弘和秦教授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他们也知这一点。沙漠考古一般是因为风力作用、沙丘移位等等原因，暴出掩埋在黄沙之下的遗迹。

第一次到沙漠里来的人都忍不住仰关注着远的奇景。

敖登大叔说：“躲什么，这雨下不下来的。”

那位被艾彦称为“敖登”的向导脸上的褶子动了动，看了艾彦一眼，说：“我也很想知它的秘密。”

沙丘在袁宁的视野中往远延伸，仿佛想把浩瀚的沙漠分成两半。他跟着敖登大叔往沙丘上跋涉，费了大劲才登上沙丘。到了沙丘之上，视野霎时开阔了。秦教授他们还在没跟过来，袁宁回看去，觉得秦教授他们小得像小小的蚂蚁。

袁宁一看就明白了，不少向导都是冲着艾彦的面子来的，这位敖登大叔能把自己所知的事情说出来，也是因为艾彦和他们同行。当地人对外来人有防备也有天生的抗拒，若是人生地不熟地过来追查肯定不可能这么顺利。

旁边有个叼着老烟的向导开了口：“我倒是知有个地方符合你们说的，往前走四五个小时，可以看到一条河遗迹，前些年我过去时还没有，我和别人聊起过，他们也都说它刚出现没多久，应该是刚出来的。要是我们过去的时候它没有被掩埋住，你们也许可以发现点什么。”

袁宁沿着敖登大叔的目光往前看去，只见一条干涸的河横在远，已经见不着人类活动的痕迹，也见不着曾经的江水。

袁宁收回视线，看见敖登大叔正在远眺。近看袁宁才发现敖登大叔脖子上有一蜈蚣似的疤痕，从耳朵边一直伸入口，像是要直接把他的脑袋砍下一样。

雷鸣过后雨水开始往下飘，可沙漠上

敖登大叔说：“若是这雨能下下来，这里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是沙漠。”

敖登大叔没再吭声，但默默地把烟扔了，用脚把它碾进沙地里。

袁宁感觉灵泉那边的鱼儿突然出现了十分激烈的情绪。他愣了一下，发现原本晴朗无比的天空突然乌云密闭。明明是明艳的秋日，沙地蒸腾上来的热意干燥得令人难受，狂风却突然把黑色的阴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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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宁紧张地问敖登大叔：“要不要躲一下？”

只不过天上满是乌云，还能看到闪电从空中划过，停在沙丘上终归不好。敖登大叔领着一行人快步疾行，下了沙丘，找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