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医生已经尽量用词委婉怕刺激家属的心情，但是在他们走后，柯太太还是白了一整张脸，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里是VIP病区，出入的人群相对都有些份，那个被叫住的男人果然一表人才，在看见柯莱时脸上更出一丝惊讶来。

柯莱抖着手从里面抽了一，然后把剩下的还了过去。

不一会儿病房的门开了，中心医院的李副院长带着一干医生走了出来，柯莱和母亲等人见此立刻迎了上去。

“不能治？”柯太太眼中闪过惊惧。

柯太太也说：“不是高血压中风吗？”

“这个你也拿上吧。”

柯莱从病房出来，疲惫地沿着楼梯慢慢地往下走，和一个人肩而过时，他忽然回叫了一声。

“……这种病目前虽已不算罕见，但发病原因不明，也没有直接除的特效疗法，国际上对其也都在摸索阶段……”

“烟雾病……是什么病？”柯莱意外。

柯莱着母亲的手，只觉得像握着两块冰。

“对对对，你爸爸不会有事的，小囡你也不要紧张。”柯太太用力反握住儿子的手，又去叮嘱田嫂，“阿田，也不要紧张。”

李副院长和柯父柯辅晁也算老朋友了，自不会敷衍对待，于是代替神外的主任将检查结果告诉了他们。

“你爸爸的血压一直很稳定，每天都有吃医生开的药。今天回来他说有些累，我就让他吃完饭去躺一会儿，结果我进房的时候发现怎么叫都叫不醒他……”

柯太太脸上满是自责，嗫嚅着重复。

李副院看了一眼旁的神外主任，摇了摇：“我们会尽快给出治疗方案，目前他已经出现了脑出血的症状，应该暂时不会醒……”

男人顿了一下，慢慢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递过来。

李副院急忙安抚：“不是不是，只是个例虽多，但并非全有参考，我们还需要据辅晁的情况来进行商议，看要如何进行手术。”

“不是高血压，但特别被容易误诊为脑中风。烟雾病是一种慢进展、闭脑血病，发病时脑血狭窄痉挛会呈现烟雾状，因故得名。”

不过柯莱却没有注意，只是困难的弯起嘴角：“不好意思，请问，你有带烟吗？”

“要手术？多久可以手术？手术前他会醒吗？”柯莱问。

李副院面色沉重地对柯莱丢了一堆专业名词，柯莱当然听不懂，但是他抓住了副院话里的关键词。

“先生……”

“我为什么要看那个电视剧呢，我要是早点上楼睡觉就好了……”

想是顾忌着儿子的心情，柯太太好几次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了，但就是没有哭出来。柯莱陪了她大半夜，天快亮时，母亲才勉强睡了过去。

“妈，这跟你没有关系，你就算睡在一旁也没办法避免。”柯莱拍着母亲的肩膀。“爸爸没事的，你不要乱想了。”

柯莱让田嫂赶紧去给母亲倒杯水，父亲的病房不能进入，柯太太又不肯离开，柯莱只能在隔又给开了一间让母亲休息。

“太太，我不紧张。”田嫂红着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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