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语走后，柯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丢下水杯，打算去楼上看一看。

柯莱听了眼前一亮，原本要上二楼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下来，随着陶乙飞而去。

柯莱现在有答案了。

他没有去分析唐屿的酒是不是已经醒了？就算他没醒，凭他的手，又能吃亏到哪里去？

柯莱犹豫。

那些果然是模型工厂的代表，柯莱的工作室刚起步，规模不算大，原本这样的小客并不在WMC的合作对象之中，但是听了他的计划，WMC的人却很有兴趣，其中一位代表甚至要约柯莱找个地方细聊。

“对，这次医疗展的模型很多都是他们提供的，技术超强，但是他们可不止这个，我觉得你应该很需要。”

柯莱刚委婉地想让对方留个联系方式另约时间，大不了自己飞一趟B国，却不想，忽觉余光有人影闪动，明明场内有那么多人，但是柯莱却仍是凭着直觉循之望去，就见一个个子略矮的男人在二楼的走廊玻璃后一闪而过。

“不行，我今天有事儿……”

陶乙飞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还没见过对方有过这样面黑的时候，柯莱永远都是游刃有余彬彬有礼的，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面对多尴尬多难看的情况，他都可以一笑置之化干戈为玉帛，在对方都已经消了气不记得这茬以后才不动声色的反过来要你好看。可是这一回不待陶乙飞开口询问，柯莱就一把推开人，朝二楼而去。

斯图耐特的，但是谢语相信柯莱的本事，这个案子最终会花落缪风，而要是他们提前告知了吴经理，他当下也许会生气，但是之后还是会明白缪风这是在给他时间心里准备，也是一个示好的台阶，毕竟以后广告合作期间需要对方的地方不少，记不了情至少也不能成仇家，何况他们可是通过唐屿拿到的这个case，吴经理要是聪明人，这个风向还是能转过来的。

上了楼，走上不见

这回陶乙飞不是来诉苦的，他拉着柯莱要往场内另一走。

柯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WMC？”

如果有人问起柯莱那一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

陶乙飞则撺掇：“别想了，那么好的机会，他们明天可要回国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柯莱脑海里当下只闪过一句话，谢语问的――如果给你再选择一次，你还会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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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然而走到半途又遇上了陶乙飞。

他只觉得有一灼意顺着腔一路往上窜，窜至咙口又窜至脑门，就跟火山爆发似的，而最近一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情绪，摇摆不定的决意都是这些爆发的积累。他善于理意外，不代表他喜欢意外，特别是那些难以自控让自己无法掌握的混乱情绪，那会让柯莱觉得自己被摆了一，万事井井有条才是他，在没有确定事情不慌不忙不乱前他从不贸然行动，可是反复琢磨的结果就是变成了现在的忍无可忍。

“阿莱，我刚遇上了几个人，你猜他们是谁？他们是B国WMC公司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