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屿扭过，反问：“为什么要五点？”

没有发果然容易着凉，袁康顺默默地想。

柯莱还是去野熊训练了，在隔了四五天后。

“唐……唐医生，杨医生请你快点回研究所……”她没敢说杨医生吓得差点屁，这指导治疗的人怎么检查一半就跑了。

“呃，还有……副院通知说下午要加一场五点的会议，让你务必要到场。”

有时间的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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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离他不过几寸距离的柯莱觉得有点尴尬。见唐屿要离开，他忽然很想追上去跟他说一句“自己今晚应该会去野熊的”，不过又觉得何必多此一举而闭嘴了。

柯莱停下动作，目光温的对他笑了起来，笑容中似乎带着不易查觉的安抚，好像在说：不要着急。

柯莱拒绝了，他随手拿起一旁的绳子说自己随便练练就好。

柯莱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着绳，一抬眼，忽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走得有些急，步伐比往日迈得大多了，一边走甚至一边就去脱上的外套，都顾不得到更衣室再说，然后他在半上对上了柯莱的目光。

诸如此类……

唐屿走到病房门边时，又朝言鑫还有袁康顺扫了一眼。言鑫没有发现，被扫到的袁康顺却觉得莫名发麻。

柯莱收起了绳子，上散打专用的手套后，唐屿也换好衣服出来了。

护士：“……哦。”

唐屿淡淡地转开眼，继续往前走，只是速度却明显放缓了下来。

柯莱在场内仔仔细细扫了一圈，人群里，拳台上，这个人都不在。

机械式的一下下了起来，以往只觉得消耗力的运动，现在在适应后却莫名有些乏味。是的，其实很多事都是如此，怕适应怕习惯，因为很容易习以为常，然后觉得一切都显得理所应当。

一进门他以为又会像以往一样一眼就能看见那个背对着自己训练的家伙，谁知换好衣服出来，角落的沙袋前却是空空。

不该这样。

唐屿在前面示范，柯莱在后跟着学，难得两人之间没有曾时针锋相对的噼里啪啦，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每每需要唐屿对柯莱进行肢动作的纠正的时候，这种过于平和的状态却渐渐带出了些迟滞的不自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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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屿却：“我下班后没时间。”

柯莱最终没有上前，而门外没走几步的唐屿却被一个护士给拦了下来。

柯莱能感觉得到，唐屿只会比他更甚。

基本动作上回大概教的差不多了，柯莱也不是笨，这一次是要教连贯姓的动作。

于是他没有再像上回那

唐屿边走边丢下一句：“我三点就能完手术，三点开。”

秦教练走过来说今天唐医生还没有来，问要不要找另外的教练来教他？

“知了。”唐屿双手插袋，走路如风。

唐屿轻拍柯莱的背，让他的腰别那么绷直，柯莱的腰却更僵了。唐屿掰动柯莱的手臂让他要注意摆动的幅度，柯莱的手却更不知放哪儿去了。

护士茫然，以前都这个时间开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