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方青余搂着李庆成躺在龙床，庆成已睡熟了，睡颜安静，嘴泽而微张，脸颊带着点未完成消褪的红。方青余小心地嗅闻庆成肌肤间的气息，手指无意识地把玩他的发丝，一圈一圈，绕在指尖套牢，忽而微微一笑，吻了吻他侧脸。

        “地上冷。”张慕许久没开口了，声音嘶哑而模糊，终是按捺不住，快步走来，脱下外袍罩在庆成上。

        奇怪，自有孕以来，日日进补，方青余忙前忙后，变着法子逗他开心，李庆成反而更瘦了。

        “慕哥。”李庆成说。

        张慕看在眼里，却什么也不说，无话可说。

        李庆成攀着他的手臂起，无力地靠在张慕怀里。白皙的胳膊环上张慕的脖颈，嘴张合，试探着像是在吻一截木，他在乞求这木能给予回应。

        李庆成浑细细发抖，由嘴到手臂到指尖再到每一细而白的脚趾，被填满的感觉充盈全，令他十分满足。他知自己在何，面前何人，青哥的温温而极安全感，让他深深贪恋，不能自已。

        “慕

        “青哥……给我……”李庆成呻着，将双环上他的腰间，甚至不忍他接连的抽离，“都给我……你的全……”

        李庆成一袭白衣，一黑色的长发受，卷曲着搭在脸侧，蔓延至出来的瘦削的膛，更显他白得惊人。

        李庆成满眼水光，动情地与青哥回吻，前的豆红立，微涨的双随着冲撞的动作一颤一颤。他拨开炮襟，出略显圆而凸出的小腹，拉着方青余的手，一圈一圈缓缓抚摸。他的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褪去满血腥气，出白柔的，这一刻，竟恍如一位真正的母亲，

        “慕哥……”一接到那熟悉的温度，李庆成便立即倒下来，跌入张慕的怀抱。

        张慕伸出一手贴在庆成的脸侧，他便立即弃了外袍，以双手捧着张慕手腕，迷恋地蹭了蹭。

        “庆成。”张慕低声。他以拇指轻轻摩挲庆成柔的肤，描过他的眉眼、鼻梁，不住搓他的嘴，将那抚弄得濡、发，指抵着尖，静静感受他隐隐的颤栗。

        方青余伸手握住庆成的那物，李庆成浑一颤，下意识地想要阻止，方青余的吻却已落了下来。嘴的感比抚摸更为直接，、温热，缠绵、难舍。李庆成被吻得气，双目失神，视野中只余一个朦胧的轮廓，长久地注视着自己。

“好。”方青余好脾气地笑着，继而一到底，在庆成内深插片刻，才再度开始缓慢抽动。

        张慕不自觉地收紧手臂，将庆成搂在自己前，然而念及天寒地凉，又腾出一臂，小心地将他打横抱起，走向里间的床榻。

        李庆成受到张慕的温度所化，子回，嘴渐渐漫上一层血色。他躺在榻上，两手抓住张慕的外套，将其蒙在鼻端，深深地、深深地嗅闻着，感受那气息在内再度转，直要沿着肺钻入全。

        张慕立于窗前，倔强地不与他朝向。窗外夜色重，细雨飘摇，风得树叶沙沙作响，声入耳，扰乱心绪。

        方青余拉起他的左手，以嘴摩挲庆成的手背，伸出舐那刺目的伤口。仿佛这就是他的命，他的整个天下，那丢失的小指正巧与他心中的缺口吻合，李庆成一剑挥下，从此他便什么也不怕了。为了庆成，他将果断地死、毫不留恋地死、毫不犹豫地死。那一天，他战胜了自己，战胜了死亡，唯有先不要自己的命，才有勇气厮杀至最后一刻，他不会再逃了。

        李庆成脱了鞋，赤脚走进来。苍白的脚踩在漆黑的地面，一步一步，幽魂一般，犹若无声，与冷风轻飘飘地了进来。

        “嗯……”

        方青余温柔地爱抚，握惯了剑的手掌十分小心。曾经，交合时，他时常引导庆成按住自己的小腹，少年细的肉下，时不时能感受到撞击的震颤。此时，他也并不在意那所谓的“孩子”，他更喜欢庆成张开双与自己紧紧嵌合的景象，喜欢他因自己而笑、而呻、而高。庆成高兴，他便高兴，真想让他永远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