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待会儿，”吴畏找了个角落，靠在货栏下面，想了一会儿，伸了胳膊问，“有酒么？”

剩下的几个点着表示同意。

“了，真他妈好看。”

“也倒是，就不甘心，别说这还没看见正脸儿，等会转过来还不知什么样儿呢。”

女生确实耐看，圆脸大眼，鼻尖儿，站着段儿也好，女生远看就涂了支浅色的釉，不扎眼，但颜色温柔。

男生宿舍楼下人不多，大分都是等着楼上兄弟的男生，围在一圈抽烟，但是今天没人抽烟了，都盯着楼下的女生瞧。

“有事？”方伽尧用手把领口儿收了收，锁骨往下就看不见了。

自己上的衬衫是透后又被夜风生生干的，现在凉风往里钻的时候还能带着雨水的气，他伸手朝自己最上面的那粒扣儿上摸，被吴畏拽掉的地方还有半线。

“这么纯的少见了，”围成圈儿的男生里有人说，口气还可惜，“甭惦记，没见着人家等男朋友的？想追也晚了。”

方伽尧听着声音耳熟，等转过，就看见刚才在育馆见过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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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香味儿没变，方伽尧稍稍离她远了一点儿。

女生白净，打扮不算美艳，但绝对清纯，男生堆里喜好各异，但是碰巧几乎所有男生对楼下这种类型的女生没有抵抗力。

“我去买点儿东西，你先上楼洗澡，我回去再洗。”吴畏撂了话，从男生宿舍楼下转往东，沿着水泥路，去了正对面闪着“超市”的牌子底下，低撩了门帘进去了。

他现在如果跟着方伽尧回宿舍，不知自己想干什么。

“应该的，你不是也提醒我下楼来

方伽尧站着等了一会儿，见吴畏没出来，打算上楼。

几个男生说话声音没控制住，大了。

等女生扭过脸的去的时候，人堆儿里有人没忍住，脏话夹杂着最纯粹的赞美就这么说出来了。

“，吃不着就说酸，你这种人活该单，人家好一姑娘怎么还不上你啊？！”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过来谢谢你，在院馆...”女生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方伽尧只听见一个尾音。

和两口解燥。

只不过换了条裙子。

上面浮了一层他没看见的粉红。

“方...伽尧”

女生淡黄色的连衣裙，低着，出一截儿好看的脖子，发细半搭在耳朵后面，垂到后背，还能看见细的耳坠，被风着轻微摇晃，无形中勾人的，她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塑料收纳盒儿，偶尔会微微抬，往男生宿舍看一眼，接着再往人工林和球场的方向看一眼，之后又会低不说话。

方伽尧跟着吴畏从人工林里穿过来，没留神撞在吴畏后背上，“怎么不走了？”方伽尧额靠上去的时候，吴畏后背正。

这件衬衫扣子间距比较大，因为缺了最上面那个，导致方伽尧领口儿被风一就能一片。

进了门口儿，里收钱的大妈正掸灰，瞧见高一个子进来，亮了亮眼，“要点儿什么？”

惊动了穿裙子的女生，她没忍住朝这儿看了一眼，双目带羞，两颊绯红。

手指轻轻在塑料盒上敲，像是在等什么人。

这一回，直接把一圈儿的男生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