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就散在两个人中间。

“我欠你太多。”方伽尧没法儿心安理得接受吴畏的好，他所有的逃避都只是想尽可能少的跟吴畏扯上实质的关系。

刑津北脸上堆笑，什么话没说。

之后方伽尧发现，吴畏会率先撤了目光，开始抽烟。

吴畏有很多这种无声的凝视，就只是盯着看，什么话都不说，方伽尧一开始觉得不习惯，碰上他的目光就想躲，但是见得次数多了，他也不躲，取而代之的是瞧回去。

方伽尧从后面跟上，“就这么简单？”

方伽尧边结账边扭问他，“你知蓝莓什么味儿？”

“火费劲，”吴畏过来坐在方伽尧旁边，胳膊撑着下巴，就盯着方伽尧看。

现在吴畏刚点上一支，不怎么自然的往台上看。

南巷出来就是一条美食街，沿街十里各种档次的馆子都有，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方伽尧明显感觉天冷了，恍惚摸出手机亮了屏幕，才发现日历上挂着“立秋”的图标。

方伽尧跟着他摇，“不费劲？”

两个人一直沿着路灯晃到离学校最近的一家便利店，有年儿，里面坐着个小老。

方伽尧接上他的那句话，“你以后少来就行。”

真实感爆棚。

吴畏个子高，伸手从最高的货架上抓了一把透明糖纸包裹的水果糖，“我喜欢蓝莓味儿的。”

之前知吴畏独，想跟他当兄弟，但是再进一步的关系让他有压力，他现在没法儿接受太热烈的感情。

“怎么补？”方伽尧心里敞亮点儿，“你说，我尽量。”

方伽尧跟在吴畏后，盯着他背后的明黄色字母，“你想吃什么？”

“你欠我？”吴畏笑了。

热烈的情感里总是包一定程度的占有侵略。

方伽尧第一次见到吴畏这么笑，里有情绪，但他解释不出来。

“就这么简单。”吴畏伸直胳膊，跟刑津北打招呼，“人我先带走明天还你。”

吴畏伸手拢了烟，“跟我试试？”等他把最后湮灭的火星儿扎在杯底的泡沫上，抬了眼，“要是你不愿意，那你想什么就什么，也用不着躲我，跟我当朋友，自然点儿。”

“请我吃糖。”吴畏提了条件，站起子就要走。

吴畏找了附近路灯底下的长条椅子坐着，点了点旁边，示意方伽尧过来，然后给你自己点了烟，“你吃。”

晚上不比之前，能凉到人心里。

方伽尧想着自己在还人情，自然吴畏说得就照。

方伽尧拆了一颗递给他，但是吴畏没要。

方伽尧看不清吴畏的脸，只能隐约看见烟雾模糊边缘吴畏耳朵后面的那条疤。

“我乐意为你费劲，多少次都行。”

“知，我小时候味觉还在，那个时候吃的最多就是蓝莓，就记了大半辈子。”吴畏只有吃蓝莓的时候能想象出味，就像自己真的在品尝一样。

“那我给你一次弥补我的机会，之后就回朋友。”吴畏摘了帽子，用手指勾了勾领口儿，“行不行？”

吴畏摇，“那不行，我想看。”

吴畏着烟看方伽尧鼓起一边儿的腮帮，笑着

嘴上比了个拉链，示意自己闭嘴，又冲方迦尧摆了摆手，索走了。

吴畏开了车门让方伽尧上去，“吃你最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