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低下了，很久没有说话，陈烨等他自己说下去。

“近不了韩老三边，就抓不住他的把柄……你，你不想抓他吗？”小莫注视著陈烨。

他知那感觉，就好像他最後一次看见他父亲。

陈烨一下惊呆了！他震惊地看向小莫。

小莫缓缓地说。

“……不是……哪样？”陈烨小心地说，“你是想说，你一直……只是利用他，却……”

他低说不下去了。

小莫也看著他。许久，转回了。

“离婚後，我妈带我去了远远地另一个城市。再不跟任何人提起我爸。”

然而小莫突然激动起来，脸色苍白，“韩家的人，连我妈也杀了！！我妈就死在我面前你知吗？！”

“……需要有个人呆在韩老三边。”小莫似乎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扭瞪大了眼睛，看看陈烨，“……不是吗？”

陈烨吃惊地看著小莫。那是他第一次听小莫讲自己的事情。

“……不是那样！”许久，他看见小莫颤抖著说。

走廊里再次沈寂下来。

──他从没听过！

“大概一个月前，韩老三，让小杰挑了两个MB送到他那儿。”小莫瞥了眼陈烨，“但是昨天，小杰那边好像接了个电话，说让他去接人。”

“想……”陈烨看著小莫点，“但是……”许久，他摇了摇。

“你……你让小四儿去？！”陈烨惊讶地转过看著小莫。

陈烨吃惊地听著。

“我那年起立誓要考警校，要抓杀我妈的人，而且一定要考到这个城市！但是第一次能不合格，耽误了一年。”

陈烨看见小莫眼里闪烁的泪光。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边的人突然转了过。

话，让他心里的滋味突然很复杂。

他再次低下

“不是。”听见小莫低说，他松了口气。

“韩老三要在这里呆一阵子，边不会缺人的。小杰他们猜大约就是对两个男孩腻了。所以就在酒吧给韩老三再找人……”

“是你……让他……到酒吧干……”许久，陈烨惊讶地问，不敢去猜测。

“再过几年，我父亲去世了。我妈妈一个人把我带大。”

“我後来听说，”小莫克制了一下，“就是韩老三下的令！他那时候刚上，还是个小子！但是事心狠手辣！”

他看见小莫像是突然被人迎面重重掴了一掌，猛地转过了。

刑警队的同事也从没听他讲起过！

“但是，但是你……你……怎麽……”陈烨迟疑地看著小莫。

“我父亲对我还是很好的。死的很惨。那也怪不了谁……但是到我中学没毕业，我母亲也去世了……那天我放学回来……”

“我妈是个小学老师。”许久，小莫张口了，“跟我爸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脾气都不太好。所以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

窗外，雨似乎小了些。

“他……他很合适。”许久小莫低声说，眼神突然忧郁了下来。

“──你怎麽舍得他……”他终於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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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低下了。

他们静静地听著对面雨落在防水布棚上，又落在地上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