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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站在这里的时候都是大半夜的，从来就没有看清过长明殿外玉阶旁的石子上都刻了些什么东西，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上面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刻了一些简单的祥瑞花纹，而是描绘出了一个十分宏大的场面。

宁予辰用尽全的毅力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跟着将目光移向了子的底——他知，像这种场景的记录，一般在最后都应该有一些文字方面的东西用来标注的。

他休沐过后换了一轮班次，开始白日里当值，也不知是因为之前自己的那一番话，还是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出没，林湛并没有出现。看熟了的地方少个人在那里戳着，反倒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宁予辰站了一会无聊，有些不习惯地整了整腰刀，百无聊赖地打量一边子上的花纹玩。

要是让他早知，很多答案都将在下一个轮值中得到解释，宁予辰绝对不会牺牲他幸福的睡觉时间来彻夜琢磨这件事。

这他娘的竟然是死人的骨灰！宁家是在搞什么邪教组织吗？

宁予辰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留下去了，他站起来就要出去，然而在转的那一刻，一贯的谨慎让他还是忍不住回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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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予辰直直盯着浮雕上那诡异的神像，看的久了，只觉得对方脸上那似扬非扬的薄似乎也是正在对自己出一个略带讥讽的浅笑，虽然邪恶诡谲，却又像有魔一般叫人不由自主地被引。

他穿越的目的一向就是为了不干好事的，偷鸡摸狗的本事一，轻轻松松就将一切都伪装的像从来没人来过一样，出了屋子之后重新迎着半夜三更的冷风，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房间，直到躺在床上的一刹那，才从包围全的温和柔中找到了一些属于自己的安全感。

古代的雕刻艺术十分先进，最后方的树木、人们上的华服、脸上狂热而又敬畏的表情……无不纤毫毕现，甚至就连那祭坛和祭坛上面的……

这个角度来看，地上的布偶人两臂平伸，一笔直，一弯曲，脖子微微向□□斜，造型颇为古怪，宁予辰不觉得在这么周密的层层阵法中还会是有人不小心碰了这东西没有摆正，显然是刻意被放成这样子的。事实上，他觉得这个姿势有一点眼熟。

果然，在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有一行小字写着——

宁予辰霍然睁大了眼睛。

末。

宁予辰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进了这间小黑屋，最后又揣着更多的不明白离开了。

他用手指捻起一点粉末，凑到眼前分辨了一会，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宏正三十六年，仁太子薨，众臣于奉天台献祭安卡巴黎亚神。”

祭坛上面供奉的不知是何方神明，看形应该是个高挑男子，然而双手平举，一直立，一弯曲……这姿势正与他前一天晚上在宁家看到的布偶人一模一样！

看起来像是许多人一同俯跪拜，应该是在祷告或者祭祀。

怎么会？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宁家、长明、端柔长公主……这一切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那双生生被挖出来的眼珠子又是属于什么人？！

就是这一眼，他一下子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