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祯。”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到黑夜的宁静,他的视线从岳兵戈的手上回到额
,故意梳下来的刘海,应该掩盖着他最熟悉的伤痕。
示意之后跟随着內侍离开。
除了他。
那人
着泪,带着难听的哭腔,坚毅地站
他光看着自己的男人,就会想起曾经让他反胃不已的影像资料,回忆起那几个计划进攻的日日夜夜,这个男人轻轻捂住他的眼睛,告诉他:别看,不要怜悯,完成我们的任务,噩梦就能结束。
巨大的雕花窗,透出里面昏暗的烛光。
但他知
,对他们来说是结束,对那些孩子,只是另一个梦的开始。
他不喜欢这种人的眼神,直白又脆弱,似乎在怜悯弱者一般。
“何人?”岳兵戈并未抬
,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安祯终于找到一点熟悉的感觉,这种地方住起来安全很多,至少不会有人突然偷袭。
太书卷气,太瘦弱,
出的手掌能看到
瘦的骨骼,一副长期
劳毁了
的模样。
安祯找了无数个
殿,如果不是路上看见一
轿子上了人,他们在那儿客套时提到了一句“岳大人”,估计今晚就要睡在房梁,第二天也不见得找得到岳兵戈。
着深蓝色长袍服饰的岳兵戈,聚
会神地提笔写字,这种怪异且陌生的姿势,让安祯非常不习惯。
但现在,他没有任何的信心能够完成这一次的任务,他不能够明明知
发生过什么,还遵从创世神的要求,残忍地用那种方法唤醒岳兵戈。
岳兵戈抬起
,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没有袭击、没有怒斥,在报上名号之后,像等待着什么号令,静静地站在原地。
一个浅淡的声影映在屏风上,安祯稍稍向内探
,就能看到他的岳兵戈。
安祯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之前压抑的那些最坏的画面,在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时
涌而出,只要他想到岳兵戈曾经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遭遇过那些事情的万分之一,他都恨不得将那个“先帝”挫骨扬灰。
安祯在心里计划了很久的开场白,在见到岳兵戈波澜不惊的样子时变得难以出口。
岳兵戈等着这人说出点不同的花言巧语,却见他眼眶泛红,落下泪来。
他皱眉看着这个不速之客,问
:“何事?”
正门进去就能看见有人出入,他绕过看守的侍卫,靠后的地方开着观景的窗门。
“我想帮助你实现愿望,无论那是什么。”安祯的声音哽咽,撕裂着干涩的
。
就算跟创世神那些什么拯救世界的任务完全相反,他也要成为岳兵戈的刀。
?s i mi sh u w u .com
白纸、黑色字
,简洁的陈设,瘦弱的手掌有力地握住那
纤细的笔。
福利院的医生曾对他说:即使过上十年、二十年,这些孩子可能都摆脱不了那些阴影。
他想说,我是来帮你的。
就算是死了,他也要让那人死不安宁。
这地方实在太大,街上连个路人都没有,全是军队。
习惯于阿谀谄媚的岳兵戈听到这句话,带着嘲笑的神情,微微偏
,
:“愿为我效命的人千千万万,我凭什么要选你。”
安祯默默地走到他面前,矮小的桌子能让他清楚地看到桌面上的东西。
他想说,我不介意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