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脑海里充斥着一个温柔的声音，蛊惑她：”下去吧，下去吧。“

她什么都看不见，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四野阒然，冰天雪地，无一活物。

【她开不开心啊？】

“韩……”她喃喃出声，背上纹有刺青的肌肤得愈发厉害，灼热难耐，突然一阵剧痛直窜脊梁，她眼睁睁地见自己的指甲暴涨，尖利的獠牙从嘴里钻出，心慌得直打鼓，害怕地大叫，“逃……”出口的声音再不是清亮的少女音，喑哑难听得好像鬼吼。

等他缓过来，抹了一把脸坐起，“以前怕勾起你的伤心事，一直没问。现在想来你大概是还没放下，才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为什么想自杀？”

卫雪没说话，沉默了很久。韩映澄抬去看，小姑娘垂着眼，眼睛里布满血丝，因为已经死去，所以无法落泪。

他再抬起看，卫雪却已经上了远的钟楼，正在走中间的楼梯。

卫雪站到钟楼的最高点，双手张开，脚尖踮起，小上的肌肉因发力而微微隆起。

正当她准备纵一跃时，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拽住，接着用力一扯，将她拉了回去，狠狠撞入一个膛，两人因为冲击力而一齐倒地。

卫雪发白的瞳仁随着普照的佛光逐渐变黑，周死气缓缓褪去。过了半晌，光芒散去，一切恢复原样。

“快逃！”

“这是她问的。”

***

【吧，吧，了就死了，死了就解脱了】

卫雪觉得自己的口像被压了一块巨石，几乎透不过气来。后背某块肌肤隐隐发热发亮，她好像听见了一阵拨乱心弦的琴音，越来越急，促她一直向前。

突如其来的，她仿佛被一阵多年累积的绝望笼罩，悲伤铺天盖地而来，压抑得她只想寻求解脱。她看见自己在一本”患者观察日记“上写：

韩映澄说，“你失踪后，你母亲大概是猜到了什么，找了灵媒招魂。信息传递到了我这里，因为距离太远，灵媒的法力有限，只能让你母亲问一个问题。”

卫雪轻描淡写地说，“我有抑郁症，治疗费贵的，所以找了一个大雪天离家出走。后来感觉撑不过，就了。”

“我和妈妈住。她还年轻，带着我也不好过新的生活。”

良久，卫雪神色平

卫雪摔在了一个人肉垫子上，她抬起，看见一张清秀白皙的脸，那人摔得疼了五官像饺子似的皱起来，嘴里嘶着气，“我救不了同一个人两次啊，你要是再一下，这题就朝纲了。”

“我听到她对灵媒讲，如果再关心你一点，是不是你就不会离开。”

“家里情况呢？”

卫雪再睁开眼时，依旧在钟楼，自己被五花大绑在子上。韩映澄坐在对面，叽里咕噜念一会经，再一口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也被撕烂了，好像和人打了很凶的一架。

“妈啊！累死我了……”韩映澄如蒙大赦喊了一声，向后一倒，在地上直气。

“虽然是你先丢下她，但她没有怪你，她只会怪自己不够爱你。”

【我现在感觉不大好，所以就去死一下。妈，你不要哭啊，死了病就好了】

“这丫片子怎么走那么快，田径队的啊？”

他叨了一声，赶紧追上去。

被小偷顺走了。

最终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