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便来看看你。”

“这汤好喝吗？”他骤然转变话题。

季凌霄眼睛一撩，银筷压在自己的上，笑：“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吃你一辈子吧？”

杨韶笑容加深，低声：“玩笑而已，毕竟阿你的理想可是要比我远大的很。”

不大一会儿，他就端了一碗面过来，拿了勺子和筷子过来。

季凌霄低看了一眼，舀了一勺，递去。

“是啊，”他眯起眼睛，“而他对我说，他要买这个天下。”

季凌霄正视他，他却依旧笑容温和。

原

面碗是白瓷的，薄的几乎能看见面汤的颜色，勺子是白玉的，筷子是一双空心儿银筷，这哪里是吃面，简直是在吃金银玉石。

“不好吃？”

“什么都能买？”

门口只挂着一张竹帘，模模糊糊地能看到里面几张桌椅。

话未说完，杨韶却已经双手按住桌子，探将那勺汤一口咽下，还叼着勺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声音：“这么冷的天气在外吃面，你脑子没问题吧？”

她恍然明白，为何每每看到杨韶的笑容便会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熟悉，这不就是萧苇在她边扮作幺儿时，常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吗？

“信安王府中有你的人。”季凌霄立刻反应，而且下一刻她就猜出了那人是谁。

杨韶弯了弯眼睛，笑：“阿果然厉害，我之前也犹豫这一趟究竟该不该来，来了容易被你戳穿，可若是不来，我怕会错过机会。”

“阿韶，你这样盯着我，我怎么吃得下去？”

她松开手，他则坐回原。

“什么都能买。”

她掀开帘子往坐在最外面的一张桌子上，看着店主从长凳上下，从容的煮面，竟有一种高手演武之感。

“为什么不吃？你不妨尝尝？”

“啊――”她半支着脸颊，无打采：“该不会那碗羊汤也是你请的吧？”

杨韶笑容温和，“我家产业众多，即便让你吃上一辈子也吃不垮。”

他上带着淡淡的香气，就像是被雨水打的鲜花，微沉闷的暧昧香气渐渐蒸腾开。

“如果你不介……”

“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当初你对信安郡王也是这样说的吗？”

等她放下勺子，却沉沉叹了口气。

季凌霄垂下眼，轻笑一声。

热气腾腾地雾气层层扩散，将他埋没其中。

季凌霄舀了一勺汤喝下，鲜美的味让她几乎将也一同咽了下去。

“我是个生意人，天下没有不成的买卖，也没有我卖不成的东西，”他抬朝她眨了一下眼睛，“你就不想跟我买些什么吗？”

季凌霄觑了他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

近到男人，远到朝堂，她遇到的困难可多了去了。

季凌霄：“……”

他手里把玩着勺子，没有抬：“我听说你遇到了一些困难。”

店主指了指后一住家，“那是我们家的店。”

她目光闪烁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瞪着面前那碗清汤寡水的面，以及贵重的餐，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笑着：“好啊，那就麻烦店家了。”

带着斗笠的老板笑眯眯地摘下了斗笠，温声：“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