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珏看进季凌霄的双眸中。

自动自发的有了感应，泪水弥漫在他的眼眶中，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哒。”

李明珏越是心痛，就越是觉得自己这是不忍美玉蒙尘。

郭淮呆呆地望着她，似乎一整个冰灯市集的灯光都比不上她眼眸。

季凌霄示意郭淮先回屋，郭淮担忧地望了她一眼，还是听她的话乖乖走了。

他单手捂住眼睛，却感觉手心都是泪水，他抿紧，声音发涩：“不，不是的，我没有――”

季凌霄在毡子上跪坐下来，双臂搭在案几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眼神自下而上地望李明珏，轻声问：“那你们呢？”

白忱何时变得这么引人注目了？

不，并不是空无一人。

他将手中的黑子重新扔进棋篓中，笑：“我认输。”

“主公。”

黑白两色的棋子敲击着棋盘，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在这空无一人的大厅里显得格外诡异。

李明珏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吃惊。

她摸了摸发，懒洋洋地靠在案几边，无声地打了个哈欠。

真是可惜了，这么出色的男人怎么就断袖了呢？

所以，他应该是因为看不惯他们两个堕落，才会产生心痛感，才会觉得怪怪的吧？

“想知会不会是他说的结果，你就继续下下去好了。”

“哒。”

季凌霄一扭就发现店小二趴在柜台后，给她打手势，让她赶紧将这两人弄走。

郭淮抿住，一掀衣摆在她前跪了下来。

楚夫人却似乎

……也许他可以些什么。

而且，还变成了一个断袖。

兜兜转转，一切不过是从开始。

“哗啦――”

楚夫人果然扭过来：“你若困了就先回去睡吧。”

李明珏已经从这几日两人的反应中得到了他想要知的答案，怪不得白先生和楚夫人走在一起的时候，他会觉得怪怪的，原来他们两个竟然是断袖。

虽然别的贵族也有玩弄娈童的，但是，他对此种爱好深恶痛绝。

可恶啊，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季凌霄在棋篓里夹了一枚黑子递给李明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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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你可以帮我吗？”

他的额贴着她的脚面，将所有的尊严与荣光献上。

李明珏两手指夹着那枚棋子，缓缓摩挲，最终落子。

“所以，你现在还想为太女殿下卖命吗？”

不，他认得出，正是因为认得出，他才觉得奇怪。

楚夫人凝视着棋盘的目光一寸寸上移，有些执拗地盯着他。

一双温柔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拭去了他的泪水，抬起了他的脸。

“阿淮？”

“我三十一步之后便能够赢你一子，你这时候认输？”

季凌霄和郭淮偷偷溜进客栈的正门，却被还坐在大厅里的两人吓了一。

李明珏转过来，认真地看着她。

他的心湖也像是被投进了一块小小的石，涟漪一圈一圈地开……

她眸中笑，里面有星光、灯火、阳光等一系列美好的东西，看到她的笑容，忍不住整颗心都明亮起来了。

“难殿下认不出我了吗？”

李明珏伸出手，她手指一松，黑色的棋子落入他的掌心。

这样的眼神没有睡能抵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