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霄捂着额tou,哭笑不得。
“你误会了,他们只是喝醉了,而且这三人你也认识。”
“呃……”
郭淮看了看luo~男,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凶qi”,随手便将其远远地抛在了树丛里,他拍了拍手,点了点toudao:“嗯,我什么也没zuo,只是来看看情况。”
他撒谎的样子正经极了,就像是在面对着什么大难题,竟透出几分可爱来。
此时,温泉边的水汽又nong1郁起来,像是层层帘幔,隔着帘幔看他,那块鲜红的胎记也像是一不小心扑多的胭脂,透着一gu春怨。
他抬tou看了她一眼,那gu哀怨感就更盛了。
季凌霄扶着额toudao:“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躺着,我们好歹要将他们三个弄下去。”
她回tou对着巨石dao:“杨兄你也别躲了,这也有你的一份。”
“哎?酒都喝完了?”
“阿兄?快点来。”
“还剩一坛,”杨韶拍了拍酒坛,笑眯眯dao:“若是帮你把人送下山,我可能就拿不了这个了,那就先放在这里好了,但愿不要让别人捡走。”
季凌霄突然眯起眼睛。
杨韶走到近前,随意在地上捡了几件衣服就开始帮地上的人穿了起来,郭淮随即也开始帮忙。
然而,当季凌霄上前时,却遭到了两人一致拒绝。
她也只好袖手旁观,看着两人给那三人cu鲁的穿上衣服,那些人shen上又青又红的,不知dao的还以为遭到了什么nue~待。
杨韶快速地背起了楚夫人,郭淮则半拖半背着唐说,季凌霄只好捡起了谢小dao。
三人下山的时候,郭淮因力气不够,总是会不小心将唐说摔在了地上,或者拖在了地上。
季凌霄默默看着,总觉得郭淮可能是在报上辈子的仇。
走着走着,杨韶却对郭淮说起了季凌霄将要去长安的事情。
郭淮期盼地望向她,低声询问:“可以带上我吗?”
“你知dao我是去zuo什么吗?”
郭淮沉默片刻,笑dao:“那我就更要跟你一起了。”
其实,这次长安之行,她并不想将他们牵扯进来,只是他们一个个似乎比她所想的更加关心她,明明没有了上辈子的记忆,这辈子还是一样对她忠心吗?
几人下山后,为了方便都挤在一张榻上睡觉,原本睡三个人的长榻,如今却睡了六个人,季凌霄闭上眼睛的时候都能够听到它的哀嚎声。
黑夜里,不知dao是谁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搂住她的腰,抚上了她的脸,闻她的tou发,还有往下摸的。
季凌霄一招横扫千军,将他们挨个踹了个遍。
然而,等她翻shen坐起的时候,却只听到一片沉重的呼xi声,所有人都沉默着,好像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分辨不出来刚刚是谁碰她哪里似的。
“你们够了啊,谁再敢伸爪子,我就剁了你们第三条tui。”
于是一夜相安无事。
季凌霄再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了一方luo~背,白的发光的肌肤上印着一daodao红痕,就像是在背上枯死过一棵老树。
她顿时清醒过来,那样的伤口她是熟悉的,那是用鞭子抽出来的,只是,这么多年还留着疤痕,可见当时抽的有多狠,伤口有多深。
衣服一扬,那dao丑陋的伤疤便被严严实实地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