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韶蓦然睁开了眼，他的眼眸像是最为深沉的墨玉，突然，他绽开一个笑容，柔声：“对，你说的没错，你跟那位贵人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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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韶弯一笑，柔声：“若是你喜欢，那便送你好了。”

季凌霄盯着他，急切地等待着听下文。

季凌霄已经能够猜到杨韶的所作所为了。

杨韶手里握着杯子，轻轻晃了晃，垂眸：“倒也算不上推崇备至，不过，贵人倒算得上是世间少有的聪明人。”

她垂眸

季凌霄举起杯子朝他敬了一杯，杨韶亦拿起杯子与她碰了碰。

“说呀……”

杨韶狡黠一笑，比他脸上惯常出的的温和神情要更来得生动，就像是白玉雕成的美人终于活过来了一般。

杨韶抿了一口茶，摇了摇，笑：“不，他非常愤怒，他说他只要一座举世无双、世间难寻的白玉美人。”

“不对，工匠还在，玉石也可以再找，既然能够再雕出来，又怎么能说是举世无双呢？”

“您看，”他将当时自己所说的话学来出来，“以后这天下就剩这么一座白玉美人了，它便是举世无双、世间难寻，天底下只此一座。”

只见这车中的物件儿无一不美,底下铺的是白色的狐狸,靠枕则嵌着金丝,显得光溢彩,车厢四角分别挂了四个鎏金炉，炉子里面还烧着清淡的香料，车厢的正中则放着一个案几，案几上有固定的卡座放着茶壶和茶杯。

“那位贵人很满意？”

杨韶扶着她上了车,自己则纵一跃便轻松地了上去。

季凌霄撑着脸颊，作出纯粹阳光的模样，笑问：“那阿兄与那位贵人又是何时相识的？”

“没想到这辆车外表虽然朴素,里面却暗藏乾坤。”

杨韶盯着杯子，勾了勾，淡淡：“我们是在长安偶遇的，我家在长安有一家玉铺子，刚好接到这位贵人的委托，他要一个等的白玉玉人雕像，还要的很急，我家费劲千辛万苦才寻到两块如此大的白玉，又接最好的工匠上长安来完成，前后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所耗费的人力物力更是不可计数，好在顺利完成了。”

季凌霄点点。

“先上车，外面怪冷的。”

“阿兄似乎对这位贵人推崇备至？”

“你猜到了是不是？”他探过子，笑容温，“我竟没有想到我的知己原来在这里。”

她立刻顺杆子往上爬,连称呼都变了。

季凌霄眼睛一亮，捂着嘴笑：“阿兄果然不一样，这才是为富者的气度。”

弟。”

“我说好，我还给您一座绝世无双的白玉美人，随后，我便抽出我上带着的刀，那把刀削铁如泥，我一刀便将其中一个白玉美人拦腰切断，而后将其摔在了地上。”

他放下了杯子，闭上眼睛笑：“那玉碎的声音是我听过的最美的声响。”

杨韶眉尾一扬，杯子里上浮的水汽直往他鬓角里钻。

季凌霄一钻进车里，便被香的空气包裹住了,全上下的孔一瞬间全打开了。

杨韶浅浅一笑,伸手为季凌霄倒了一杯热水，说：“为兄这些只是而已，你是未见过那位贵人的富贵，若是你将来为那位贵人事,便会知这些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