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杨兄了，若是得了机缘，让我一飞冲天，我定然不会忘了阿韶你的提携之恩。”

一边是热乎乎的杨韶，一边是呼呼的谢小，季凌霄睡在中间觉得全都透着一意，这大概是她在青山书院的冬天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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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她以为他放弃了他时候，一个热乎乎的却贴上了她的嘴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声音沙哑：“我真傻，断袖有什么不好的……”

“你说……”他的气息拂着她的鬓角，声音低声诱人：“这是不是就是缘分？”

“好想法，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大周如此危亡之时又能够什么去建功立业呢？”

季凌霄艰难的睁开眼，两边的人都还在，这还真是少见的光景。

杨韶温和一笑，声音着这些晨起时的沙哑，低声：“小一向起的晚些。”

季凌霄转过，朦胧的睡眼一撞见杨韶的枕上风~便立刻清醒了过来。

杨韶微微阖眸，轻声：“我啊可一点都不喜欢牵扯进这些麻烦事情里，大概会找一隐居之地，等到天下重新恢复太平再出来。”

“醒来了？”

季凌霄双手合十枕在侧脸下，一双如寒星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柔声：“那阿韶你呢？如果大周危亡了，你又该怎么办？你家不是经商的……”

季凌霄没回应他，他也没有再说话。

“前日里下山，有一位来自长安的贵人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那你呢？”

他撤回了，视线却一直在他的脸上逡巡不去。

季凌霄摇，笑：“我打算去长安看看。”

说罢，他还朝她出柔无害的笑容。

季凌霄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低声：“大概是找个主公，好好的大干一场。”

他的脸上还印有枕上压出来的绣花印，微红的梅花开在他的脸颊上。

她怎么会梦到李明珏呢？

不，知真相你会后悔的。

“我知你想要什么，你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季凌霄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他面色坦然，神情自若。

“那阿韶你起的倒是早。”

两人一个是没法儿动弹，一个是还不想从温的被窝里钻出来，便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我习惯了。”

然而，当理智重归脑，她差点被吓醒。

谢小在她背后不动声色地写了几个字，季凌霄面对杨韶时更加有底气了。

被那个老子抢走了，没有办法，我准备再一个的时候，它却兜兜转转地又回到了你的手上。”

她说着，便握住了杨韶的手，轻轻摇了摇。

“你这样说，莫非是找好了人选？”

“若要找长安的贵人又何必千里迢迢远赴长安，若是为了白兄，我倒是愿意一回掮客了。”

季凌霄凝视着他，笑容未变：“好男儿自然是要去建功立业。”

“白兄……”杨韶迟疑了一下，笑：“未来有何想法？”

虽然他的说法很符合他的格，但是，季凌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看着他一步步诱哄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甩着尾巴的狐狸。

也许是舒服过了，她竟然了一场春~梦，前有崔歆温凉如玉，后有李明珏热情如火，当真是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