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霄对这个愚忠似蠢狗的阿九已然无语，放弃似的撒了手，“好，你代劳吧。”

他低声：“殿下放心，婢已经试过毒了。”

殿下，让殿下受苦了。”

季凌霄眯着眼睛，嗤笑：“怎么了？刚刚不还说的信誓旦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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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巢老老实实：“这是李将军准备好的，让婢端来给殿下。”

阿九：“殿下无需担心，我的嘴很严，也懂医术。”

阿九不再答话，那张漆黑如墨的脸上却少见的多了一丝郁闷，他伸手帮季凌霄将盔甲脱了下来。

罗巢膝行至她的边，眼圈红红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季凌霄则在车里自行卸下了盔甲，谁料帘子突然掀起，又突然落下，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挤进了这一方小空间中。

阿九板着一张黑脸，从上面本看不出有什么心思，他继续伸出手，口气淡漠地好像不是在谈自己的事情，“若是殿下有办法，在下变成女人也无妨，只是现在还是殿下的要紧，若是事后殿下要将我阉了，我也别无怨言。”

“是。”罗巢麻利地下车，忙碌去了。

季凌霄舒了一口气。

季凌霄看了看他那张脸，挥手：“我自己来。”

阿九再次劝：“况且我的命在殿下手中，殿下即便叫我去死，我也绝无怨言。”

季凌霄无奈叹息，看来她真的要享受车待遇了。

季凌霄抹上药之后，罗巢也把衣服送了过来，还带来了布巾和一盆兑好的温水。

“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应逞能什么，”唐说不满：

阿九伸出手……

她前脚刚踏出车，后脚就被人哄了上去。

她依旧面无表情。

“什么？你竟然不是太监？”季凌霄佯装吃惊。

阿九从上拿出一个白色锦缎小盒，淡漠：“是要属下来，还是殿下自己来。”

他的手猛地顿住。

季凌霄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血是从大边开始渗出的，并非她以为的经血。

阿九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殿下恐怕是骑的时候将磨坏了，正好我带了些金疮药，一晚上就好的差不多了，就怕再次受磨。”

季凌霄依着车里的靠背，扶着引枕，笑：“本没什么，瞧把你给吓得。”

“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她就说嘛，走之前刚来过，怎么可能这么快又来。

“你在哪里弄到的这些？”行军途中还能有热水？

季凌霄低一看才知李斯年为何反应这般剧烈，她多日行军，双之间已然磨破，她为了缓解疼痛便多穿了一层子，两层子都是石青色的，然而，现在这石青色的子上面沾满了血迹，红色的鲜血染上石青色的子，竟变成了黑褐色，看上去便让人怪难受的。

季凌霄笑：“你先去给本找一条子过来。”

既然没让阿九帮忙，季凌霄也不打算让罗巢帮忙，把罗巢哄下去后，她简单洗漱了一番，而后整个人穿着干爽的便衣，准备下去看看士兵。

季凌霄也面无表情地瞅着他。

阿九面无表情：“陛下吩咐我凡是伤及殿下玉的事情，都要由我代劳。”

“……代劳本成为女人吧。”

阿九将药放到一旁，从善如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