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明珏猛地一拍桌子,将
着酒杯的右手朝季凌霄探去,笑
:“殿下即将远行,这顿就算是饯别酒,臣祝殿下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咚”李明珏丢掉空掉的酒壶,又换了一壶新的,他转
对杨安
:“这酒真难喝,似乎没有酿好,总是有些发酸发苦。”
秦婉也不顾及还有别人,直接亲亲热热地唤着抱着古琴的男子。
得了季凌霄承诺的秦婉自告奋勇
:“是我拉太女来的。”
“哦。”杨安淡淡应了一声。
说罢,他便抱着琴匆匆坐下。
还没有等她说话,李明珏突然轻声笑了起来,“我认得你。”
这陈玄机也真够胆大妄为的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弹琵琶,也不怕被人生吃活剥了,要是被陈子都知
,他定然要一气之下背过气去。
抱着古琴的男子穿着一
红衣,眉心点着三个成山排列的小点,见到秦婉的时候目
欣喜,又有些羞涩,他轻声
:“我为贵人弹琴。”
季凌霄很是怀疑,无论东公子还是陈郎都是这位陈玄机。
李明珏如此反常,杨安和秦婉的视线也不由地落在了季凌霄的
上,杨安神色冷淡看不出他都想了些什么,秦婉倒是偷偷地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
了一下
,迷迷糊糊地往下倒,接着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又突然坐直了
子,口中喃喃自语,双眸却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她。
”李明珏痛饮了一杯,也不看两人。
杨安又深深看了李明珏一眼,却没有再去喝酒,他抿了一口茶,问:“你今日怎么会在此地?”
陈玄机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她是一把珍贵的琵琶。
“咚咚――”
“三郎――”
季凌霄又将目光移到抱着琵琶的人
上,当即差点将手中的银箸给扔了出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御史大夫陈子都都无奈的儿子――陈玄机。
李明珏眼睛发直,轻笑一声,“大概是因为……”他摇晃着杯中酒,突然忍不住
出一个极微小的笑容,带着几分天真几分傻气,“……我第一次喝的酒便是这样的味
。”
敲门声响起,接着门就被打开了,一白一红两个男子走了进来,他们两人一个抱着琵琶,一个抱着古琴。
杨安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信安郡王殿下想要
为什么?
李明珏眼角发红,脸颊发红,脖子也发红,他将酒一饮而尽之后,突然看着季凌霄
:“你是谁?”
他的脸盲症不会要在这里发作吧?
季凌霄眼中平静无波。
杨安看着眼前这位天下第一的李明珏,永远拒女子于千里之外的信安郡王,表面上澄澈冷淡实际阴沉心狠的李虫娘,忍不住自言自语
:“究竟是谁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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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珏又飞快地倒了几杯酒,喝进了肚中。
“老师今日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东公子的琵琶可谓是长安一绝,也就只有坊中十三娘
边的陈郎能够比得上了。”
杨安看着他的酒杯,“如果不好喝,郡王为什么又要喝这么多呢?”
秦婉见太女一眨不眨地望着琵琶男子,闻弦歌,知雅意,便多介绍了东公子几句。
“那就借你吉言了。”
“那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