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他猛地抬起。

“你不是我的人吗？”季凌霄笑容坦，“贾太师所作所为你也知晓，他有今日完全是……”

虞世安猛地扭，不满：“我说贾大傻子，你这样就不对了啊，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了你，还陪你在这里灌，你居然还敢这么说？”

他低望着自己不断发颤的指尖，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能够到吗？

那只柔荑却在堪堪要碰到他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就像是一滩望着水桶的井水，望眼穿地等待着那只将搅乱他心的水桶落下。

贾兰君猛地挤开心不在焉的虞世安，站在了季凌霄的面前。

从此之后，他与她就该是云泥之别了，他不该再碰她了。

虞世安眨了眨眼睛，手在袖子里掏了好几把，才终于哆哆嗦嗦地抽出了一把扇子。

他抬起，手指堪堪碰到她泛着香气的衣袖就停住了。

季凌霄收紧了手指。

心却也被勾住了。

虞世安忍了忍，忍不住转，却见到那个艳丽如桃李芳菲的女人正对着角落里抱着琵琶的男子微笑。

残酷的话语在她的尖上打了一个转儿，又被她重新咽了下去。

“……我不让你走，又该如何是好？”

贾兰君面有些发痛，可是叫她松开手，他又实在不到。

贾兰君发愣：“我是要离开长安。”

贾兰君一僵，本不敢转，恨不得立刻钻到桌子底下，让她看不到自己犹如丧家之犬的模样。

她笑盈盈，眼睛里汪着一洼桃花水。

贾兰君勾了勾嘴角，出一个自嘲的笑，“我这都是咎由自取。”

――太女殿下她又是从何得知的？

声。

“我哪里会使你伤心……”他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了。

虞世安咬着尖儿，不说话。

“我什么呀？”

而离得最近的虞世安连发丝都要竖起来了，更加不安分，在口腔里哆哆嗦嗦的，恨不得一个字能哆嗦上一天一夜。

然而，贾兰君却明白她未尽的言语是什么。

虞世安整个人都像是一绷紧了琴弦。

季凌霄浅浅一笑，笑靥甜美，“比如说……你要离开了。”

“好姐姐，你难不是来找我的吗？”

季凌霄笑了一下，手指微屈朝他的脸颊探去。

贾兰君“切”了一声。

“我觉得你会说出什么让我伤心的话来。”

“可是呀……”她右眼朝他眨了一下，手指勾住了他的领口。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咙像是被进了什么东西，难受的很。

然而，她的手却突然收了回去。

哎呦，虞世安急的脸红气，直恨自己连话都说不完整。

“啊？”贾兰君神情恍惚。

“我说的没错吧？”

“伤心……”

一个令人骨肉酥麻的女声骤然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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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霄却突然伸出手，捧着他的脸颊，踮起脚尖，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哎？

“你那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是你情敌，我、我、我、我……”

可是真等站到她的面前，那些被酒气鼓动起来的勇气又一瞬间退了个干净。

“你在什么啊……”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又带着几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