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歆面色平静，甚至还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是他不断起伏的膛，却无疑在证明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

她将酒杯贴着被酒烧红的脸庞，媚眼如丝，笑：“你继续说。”

能让凉如玉的崔歆说出这样的话来，季凌霄当时简直欢喜地不能自持，正要更进一步与之交的时候，他却突然脑袋一

“我不知季淑妃是如何知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如何知的。”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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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认殿下为主，只要是殿下说的我都信。”

崔歆不知是信了，还是没有信，竟笑着：“看来我是被殿下吃定了，两辈子都搭上了。”

崔歆阖上双眸，攥紧了她的手。

崔歆顿了顿，手一翻，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哑声：“陛下……”

崔歆如桃花美玉的双轻颤，眼睛里是春水，是桃林万里，他看了她一眼，又撇开，手指微颤将她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慢慢低下，像是天鹅弯下了洁白的颈项，又像是羔羊对猛兽亮出了自己柔脆弱的肚，他以一种臣服地姿态面对着她。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明明我跟季凌霄……”她顿了一下，才坦然：“……都一样，甚至季凌霄的境比我还要困难一些，你为什么不去帮她呢？”

柳絮落在地上，上了泥土，“你们又都从何得知我的弱点？”

他双手合拢，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低声：“这天下就没有比殿下更美的人了。”

“嗯，朕都听着。”

她的额轻轻地抵在他的背脊上，崔歆微微躬，感觉整个天下都背负在了后。

谁料，季凌霄的神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恼怒了。

“若论样貌的话，季凌霄也要比我好看吧？”她说出这番话来真是脸不红气不，自信的可以。

崔歆翘了翘嘴角。

他背后的女人发出一声轻笑，接着一个沁香柔的子贴上了他的背脊。

季凌霄笑了一下，“有时候往往越不可信的越真实。”

他反手握住了她细腻的手指，用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低声：“虽然听上去不可思议，可我反倒觉得你说的第一个是真的，第二个却是假的。”

酒醉之时，她的食指一转，对着自己笑问：“那这里又是长安何。”

“陛下是这天底下最美的人。”

醉颜红，红酥手，手中亲捧绿蚁杯，杯里倒映红颜醉。

季凌霄戳了他的腰一下，“骗你的，我自然是观察了你许久才觉察出你这个人那些茸茸的小病的。”

“殿下未免也太没有自信了。”

季凌霄一愣，他却捧着她的手转过来。

记得上辈子，她曾邀崔歆一同在朝臣上朝的大殿的殿上饮酒，她指着远的碧瓦飞甍、高台楼阁，问他这都是长安何，崔歆着酒杯一一作答。

崔歆仰看她，启一笑，眼睛里倒映着夜空中的星辉，上沾着半点闪烁的残酒，缓缓：“此是最温柔的富贵乡。”

“我上辈子就认识你，你为我呕心沥血了一辈子，是我最信任的谋士，也是与我最亲密的臣。”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声音轻的恍若这风深夜里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