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将殿下您最信任、最爱的太监都打听清楚了。”

高抬脚碾了一下花，“他叫萧苇，这是我从跟他一年进的小太监那里打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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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霄走到他的侧，高顿时紧张起来。

“别着急，你慢慢说。”

“婢虽然个太监，可是忠臣不侍二主的理婢还是懂得的，若是殿下信我，那我就将殿下当唯一的主子。”

见她久久没有回应，高公公的腰越来越弯，也越来越低，就好像失去了所有主心骨。

他鼓起勇气看向她的双眸，却在她笑的视线下溃不成军。

季凌霄将整个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你莫不是起了什么心思？”

恶犬的嘴脸终于显出来，可是，他既然已经是淑妃娘娘“季凌霄”的边人，对于他的意图，她就不得不抱有怀疑了。

高的神色一下子奇怪起来，言又止。

她立刻补充：“叫他幺儿都习惯了，我都几乎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

季凌霄素手轻摆，搭在了他的肩，亲昵：“许是她知了你的好，你这样还肯跟着我吗？”

他眼睛闪了闪，“正是殿下边的萧公公。”

，红着脸低声：“婢是被淑妃娘娘看中选到边去的。”

“没关系，你可以都告诉我。”季凌霄循序渐诱。

他吞咽了一下，低望着她的裙摆，轻声：“淑妃娘娘对我十分亲切，就好像本就认识我，也特别信任我，我不过来了才十几天，她就已经让我渐渐掉公公的活了。”

“婢也不知淑妃娘娘为何对婢如此信任，婢只见过淑妃娘娘一次，就是婢被热茶伤了的那次，淑妃娘娘并没有任何表示。后来是贤妃娘娘嫌我笨，不要我了，我洒扫太监的时候，一天，事的突然就把我拎了出来，把我带到淑妃娘娘边的事太监公公面前，公公对我说了两句不阴不阳的话，便将我带到淑妃娘娘那里。”

“谁？”

“看来淑妃还很看重你。”

高公公垂下，咬着牙发狠：“那婢也跟定您了。”

“婢不明白殿下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若是为了哄我，不让我跟他起冲突，那……”他咬着牙：“只要是殿下的愿望，婢都愿达到，就算是让我给幺儿提鞋……”

他睫微颤地转过，但是眼中却丝毫没有动摇。

季凌霄摆弄着花枝，笑：“若是我不信呢？”

高垂下，“季淑妃之前偷偷见了一个人，这个人我曾经在殿下边见过。”

“等等，”季凌霄蹙眉，“你说的萧公公是幺儿？”

她实在对这个姓没有什么印象。

高羞涩地垂下眉眼，嘴上却野心：“因为我是想要成为殿下最信任、最爱的。”

“很有野心啊，看着我。”

“谁？”

“……若不然她也不会只选你在大同外等她了。”

季凌霄笑了一声，“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

他抖了抖耳朵。

幽香浮动在他的鼻尖，高用力了一大口，沉声：“毕竟第一个向我伸出手的是殿下。”

季凌霄一松手，柔的枝条回弹，扑簌簌落下了一地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