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拼凑，文不成句。”

剑不出鞘，琴仅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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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同意，打昏带走不迟。，眼中还有泪痕，面上已是一派肃杀：“诛魔务尽，片甲不留！”

——唯翁醉中知其天。

“嗯……以后我天天请你喝酒。”

随即是轮回般的正邪之战，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双双亡，简直像种继承的诅咒。

“到海枯石烂，我也就懒得和你吵和你打了，黄泉底下你再试图渡我不迟。”

“饮长城窟，仗剑行独孤。我师父教的，怎么样？威风吧？”

“有什么好？”

也许那时他就想得明白，何必为天下人，辜负平生情意。

荒诞的玩笑，只凝神阖眼，单手抱琴糅弦，一气呵成奏出一曲。

是醉翁。

那时苏独双眼明亮：“我师父说，我这个‘独’字，是好，也是坏，行走江湖如果不够‘独’，就会中奇‘毒’。”

02

“你怎么一点也没被我感化？”纪昙云醉得直哼哼，还嫌弃地一边抽他一边撩拨他，苏独咬牙，两人俱是面红耳赤——

此人，此时，此曲。

毕竟是此人，此时，此曲。

“嗬！书生骂人就是不一样。”

他亦阖眼，只当自己的人已挂上树梢，惬意听这一曲。

苏独心中冷笑，不知这老东西藏了多少坏水，先是武力威，随即又以初逢结友的曲子挑拨自己心绪，只怕不过是为了暗自运气，伺机抢先下手。

“喝酒！打架！……嗝儿！打完往土里一埋！”

“我看不过是你们魔教的人欠了一屁风烂债。”

一语成谶。

“放心，到时候就算你不乐意，我也会割了你的让你先死，免得你孤独。”

“到你老得走不动路，我还能神抖擞上花楼找姑娘的时候。”

苏独永远记得，师尊是如何睁着血浊的眼告诉他：“报仇。”

“还能怎么样……”

“有多以后？”

他天真地约纪昙云出来，喝喝酒，再问问他要不要和自己纵天涯，不要这劳什子家国天下。

说来话本平淡，说书人都赚不到几两酒钱。两名初出茅庐的少年，心中只有江湖意气，懵懂了无善恶之分，彼此结交只凭一曲，一剑。

“那我还真是中了你的毒。”一不小心被对方反客为主，苏独被按在房上无奈地举手投降：“你可是越来越像个魔了。”

“欸你说我们真的老了会怎么样？”

最终两人仍是一同倒在房上，喝了个烂醉如泥，看一天星辰，参天地风霜。

纪昙云正名门子弟，脸毕竟薄，立刻面红耳赤，仍逞强：“只怕你也早逞强斗勇，老得又残又破，脸落灰，发落漆！”

纪昙云挑眉看向苏独：“你是想一个人埋，还是……”

然而——

苏独扣住他的下颔，黏着地吻他：“够爽快啊小书生。”

眼见他挥手喝令放箭，苏独怆

“你说谁是书生？！”纪昙云抱着琴就要直接来砸他，苏独大笑着只以剑鞘陪他过招。

然而捂着口宿敌留下的伤痕瞑目时，他分明看清师尊眼底一抹笑意。

十八岁的苏独叼着树叶踢了在树下练琴的友人一脚，随即被毫不客气的一弦琴音割去了口中叶片：“那你倒是想一个给我。”

琅然，清圜，谁弹？无言。

纪昙云醉后淬毒，简直没有一句好话，苏独还非要他说出个“老了以后到底怎么样”来。

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