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竞霆现在可不好哄了,他盯着容裴眼底那一丁点儿还没消散的笑意说
:“你是觉得那个家伙――那个叫罗
的家伙很有趣吧?特别是生气起来的样子,让你非常地――非常地――”他卡住了,不知
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容裴的心里。
高竞霆心里突然腾起一种危机感。
容裴这话完完全全是站在高竞霆的立场上说的,要是高竞霆还是以前的高竞霆的话,铁定被他哄得浑
舒坦、高兴到不得了。
高竞霆一愣,沉思片刻后才说
听到高竞霆提起那样的往事,容裴也有些唏嘘。他说
:“所以我才会答应罗
他们赌这一场,既然你来了海州,不如就趁机去见一些人。”
高竞霆一顿,脸上立刻又笑开了花。
高竞霆咬牙切齿地改口:“不,他还不是我的情敌,对吧?”
容裴笑了笑,自己帮他说了下去:“那个样子一看就想逗――而且狠不下心来看着他沮丧或难过。”他瞅着高竞霆,笑意浅淡却愉悦,“我觉得你应该知
为什么。”
鲜血染红了苍茫而冰冷的江水。
高竞霆当然知
是为什么,这可不就是因为当初哄着自己、纵着自己养成的惯
吗?以容裴哄人的功力,以前他犯的一些错误、他
的一些愚蠢的事容裴是完全可以阻止的,但是容裴没有,他只是在背后帮他把屁
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他完全没有犯过傻一样。
容裴顿步,转过
静静地瞧着高竞霆。在看见他眼底深藏着的不安和不确定以后容裴微微地一笑,突然就正正经经地抓起高竞霆的手,神色庄严地亲上了高竞霆的手背:“是的,我的殿下,现在我只属于你,请容许我为你献上我的忠诚。”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高竞霆绷紧脸色:“我想启动情敌封杀计划。”
――容裴还调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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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
那种暴躁易怒又带着几分天真的脾气,某些程度上倒是跟以前的自己有些相像,所以容裴才会不自觉地纵容他、帮助他。
高竞霆说:“据说有不少老海州人选择定居在这座岛上,因为战争时期海州的老人们曾经冲上最前线为大
队的撤退作掩护,这是海州一个令人无法遗忘的习俗。”
至于撤退后的大
队到底遭遇了什么,容裴和高竞霆都很清楚。不仅是海州人,还有西
各州的所有人,都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能退往黑水州那边。可惜海州人抵达得最晚,跟几个边远州的人一起统统被阻挡在黑水州外,那座唯一能够连通两岸的钢桥被下令收了起来,坚固的城墙也成为了阻挡他们进入的噩梦之墙。
高竞霆心花怒放。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
听到高竞霆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逗趣的话,容裴也正色说:“好,批准执行。”
不能怪海州人对于首都派过来的人怀有恶意,海州人曾经为了自己的家园――也为了整个帝国抗击在战争最前线,却在求援时遭受那样的对待,任谁都无法释怀。
容裴当然不会给他反应的机会,领着高竞霆在岛上信步行走。这是离海州最近的一个岛屿,在岛屿的最西面是布满了炮轰痕迹的防御
垒,那密密麻麻的战争证据告诉了所有人这座岛屿曾经遭遇过怎么样的劫难。
了事,他还不得揪着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