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团乎乎的肉球，长着大片大片暗红色的烧伤疤痕，裂开的烂肉和里面动着水波的疣子遍布表面，大大小小黑而的刚从烂肉里弯曲着探出，恐怖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晕倒过去。水沿着裂开的红肉出，是一种十分恶心黄绿相交的颜色，在地上已经积了小小的一滩。

二号已经冲了出去。

云上圣堂的大门内外并非相同的空间，因此也不用担心空气。柯立夫并没有穿宇航服，二号觉得他也穿不上。

他一边跑一边脱下宇航服，先拆下过于厚重的纺织物，用它当盾牌，上了掉过枪的冰冻枪。在手和宇航服被冻成同一块冰之前，他把宇航服用力一扔，让这块冰垛如炮弹一般没入了冰冻枪士兵的怀中。

自立为皇帝的野心家，此刻完全不像人类。

他不由沉默片刻，试图回忆在短短的相中，他有没有得罪过爱与美。

士兵们已经掌握了节奏，如果大天使长不能打乱这个节奏，恐怕会被士兵们连续用相同的战术打成一滩化的金属。

但英就是英，团队合作更不是简单的一加一，原本分出去保护柯立夫的数个士兵顿时加入队伍，成排的小榴弹从发箱里被推出，生生要将大天使长压回包围圈内。而原本就承担着警戒任务的数个士兵同时向二号开枪。雇佣兵肯不是金属天使，要是被一

保护柯立夫的士兵努力到目不斜视，从边上几滩呕吐物来看，二号很难想象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队列顿时打乱，智商好歹没低到愚蠢程度的大天使长瞬间脱离了包围圈。

冰冻枪说是枪，模样看上去更像是农场工人使用的农药。细长的和金属背箱相连，里面的高压到任何物表面，都能迅速地降温，结合空气中的水形成冰。士兵应宇航服冰垛而倒，手里的冰冻枪飞了起来，降温雨水般落下，让其他士兵措手不及。

“天使的智商都不高，似乎是玛利亚卡调整过？因为有天使爱上人类却被引诱杀死的案例，”财富不再藏于角落，拖曳着一袭红裙往前走去，她说，“骑士，去帮忙。”

在他回忆的时候，士兵们已经将大天使长团团包围住，他们用冰冻枪缓解大天使长的攻势，用高能破甲弹破开大天使长的防御。金属天使被穿的刀翼上留下了鲜亮的红痕，在防热涂层被破甲弹攻破后，爆炸开的高热让大天使长的武逐渐化，虽然在速度加成下依然有极高杀伤力，却失去了原本的锋利度，不能再出诸如一刀翼砍翻坦克这种举动。

是柯立夫・切瑞的人原本自然也坐在一辆坦克之中，但是那辆坦克被大天使长一片刀翼劈成了两半，以至于柯立夫不得不暴在人前。

肉球比最高的士兵还高上两个，穿着西装――二号无法想象设计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设计出这套西装的――最大的疣子从西装领口的分伸过去，仔细看才能看到疣子上的五官。他的有五只，设计师也贴心的为每条都设计的，但是这些与其说是不如说是手的官本没能力支撑柯立夫站起，他摊开在地面，活似全上下没有哪一块肉不是累赘。

“智能比我想象的低……”二号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