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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开着空调，有些闷热，傅真侧看着窗外，沿路的路灯都已然亮起，将有些破落的城市边缘点缀出于白天完全不同的景致。

傅真同江恒殊一起走出了这座拥挤得蜂巢一般的楼房，一走出楼房，寒风便带着冰冷的雪粒席卷而来，傅真缩缩脖子，偏看着江恒殊，对他说：“昨天没有问你，你想吃什么？”

听见推门声，傅真抬起，看向门口，走进来的人不是江恒殊，傅真失落地垂下，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动。

江恒殊点了点，对傅真说：“我去换一衣服，等我一下。”

都行、没有、嗯，每一句话都简短到极致，傅真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在路旁叫了一辆出租车，与江恒殊一起上了车。

江恒殊：“没有。”

傅真选的烤肉店距离他们的住并不是特别远，打车花了不到二十块钱，烤肉店人声鼎沸，傅真他们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有了位置，靠在窗边。

傅真待在房间里安静的画图，等到外面的天色渐暗，房间里该开灯的时候，他抬起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五点了。

傅真本来想了好几家餐厅，可江恒殊这么说他觉得接下来的问题也没有必要在问了，他对江恒殊说：“那我们去吃烤肉行吗？”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又接连走进走出了几个人，可他们都不是江恒殊，傅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江恒殊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他是不是忘记了昨天晚上与自己约好的要去吃饭。

估摸着江恒殊就快要下班回来，傅真关了电脑从房间里走出去，坐在外面客厅里的沙发上，不远几个租正在打牌，笑声、骂声不断地传来，厨房散发着饭菜的香气，有人正在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嗯。”傅真转过，望着江恒殊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屋里的大分住都出去玩了，一直到下午两三点钟才提着大包小包从外面回来，原本寂静的房间逐渐变得吵闹起来，人们高谈阔论着自己这几天遇见的新鲜事。

外面再一次响起了推门声，这一回傅真没有再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傅真的不远停了下来。

傅真在江恒殊的对面坐下来，而烤肉店的对面是一家电影院，视线穿过透明的玻璃窗，傅真看到一对同恋情侣手牵着手向着影院里面走去，隔得太远，再加上天色昏暗，即使有路灯照明，傅真也没有办法看清他们，但他感觉，那两个人的脸上应该都是带着笑容

圣诞节才过去不久，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完全被清除干净，街两侧缀满小灯，圣诞老人的贴画粘在黄色的玻璃窗上，商场前的大广场上聚集了很多市民，正在观看一场盛大的表演。

不久后，穿着一黑色风衣的江恒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来到傅真的边，“走吧。”

“有什么忌口的吗？”

“都行。”

“嗯。”

傅真放下手机抬起，看见江恒殊站在自己的不远俯视着他，湛蓝色眼睛如湖水一般清澈平静，傅真站起来，问江恒殊：“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