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很严肃，严肃中还带着一丝紧张。

刚刚交卷半分钟，走廊里已经不少人。一踏出去就又听见女生哭，缭绕在整个高三走廊上空的哭声仿佛并没有随着考试结束而散去，反而更加严重了。

好着呢，我坦然的，真的，越到后面就越坦然。”

何修拉上书包链，抬递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叶斯点，“来吧。”

考完最后一门理综，叶斯从第一组第五张桌子后站起来，单肩背着包大摇大摆走到门口第一张桌，然后一屁坐在桌子上。

叶斯了奥特曼经典动作之后嗷――地喊了一声，几个箭步冲上来，一把将老和何修捆一块抱了个扎实，“考完！吃饭！”

叶斯表情凝重，用口型说――出来。

叶斯顿了顿，皱眉：“别问。”

何修闻言沉默片刻，轻轻点，背起书包紧跟着他走出了考场。

他看着叶斯后脑勺，感觉叶斯脚步很沉重，这让他心里十分焦虑。

叶斯看着小枯枝逐渐勾起角，一字一字低声：“我很期待。我终于，要靠自己考一次了。”

何修思绪飘空，忽然在心中想起一个传说――每年高三都会闹鬼。

老就站在第一考场和第二考场中间，一看他俩出来立刻摆手，“叶斯，考怎么样？”

叶斯盯了他片刻后忍不住扬眉笑了，一抬胳膊勾住何修的脖子，吊儿郎当地说：“你叶神的人生字典里还有个怕字？笑话，也不出门打听打听，我卡丘是谁。”

顺着场铁门往外走的时候何修终于忍不住拉住叶斯的手，扭看着他，低声问：“你怕吗？你要是怕就直说，跟我不要藏着掖着。”

叶斯面无表情走过去，快到老脸上了才吊儿郎当停下脚步，“你问我啊？”

何修在老旁边顿住脚步，两脸懵。

“你这孩子！”老气乐了，“你考好了是吧？考好了跟这儿溜老师呢。”

“怕？”叶斯闻言挑眉，侧过来看了他一眼，眼眸中是货真价实的惊讶。

走在前面的叶斯突然一回，插着兜的两只手猛地掏出来，向空中举起。

能不闹鬼吗，天天一群人轮着班嚎。

“嘶――”老看着走过去的叶斯，“没考好来老师办公室一起找问题，别烦躁啊，哎，你先去吃饭吧，你别不吃饭啊，叶斯你――”

何修结微动，“嗯”了一声。

一模轰轰烈烈地到来，又在两天的考试中静无声息地结束。

“我期待的。”叶斯抬起看着前方昏暗葱茏的树影，春天快来了，枯树也快抽芽了吧。

“我可没说。”叶斯连忙摇，“我就只是把卷子答完了而已，好不好的别问我，出成绩再说。”

老：“？”

四百米一圈，两圈最慢也不过十几分钟，走完了，今日份的放松就结束了。

老一愣，“不问你问谁呢？这走廊还有另一个叶斯？”

何修不知怎的心底忽然仿佛掀起一阵喧哗，他盯着叶斯那双澄澈坚定的黑眸，片刻后轻声：“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