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会心而笑。嗯，你是我的目标，我是你的路标。

窗外月明星疏，是很晚了，我却不舍得动，装作开玩笑：“就这样了？没什么别的要和我聊吗？”

“紫山基地大的，多亏你站在那里。”

他的口吻严肃起来：“科尼尔是我手下败将，所以你也不能输。”

“……”

“算了，”我说，“我也一样，以前觉得你是男神，现在才发现你就是一男神经病。”

我噗哈哈大笑：“该嘛，谁叫你对我放水的~”

我总觉得话中有话啊？“是你手下败将我就不能输，算是……什么意思啊？”

妈的这种话你说得这么脸不红心不的！我口老鹿乱撞，着汗偷看凌霄，什么时候都学会逗人了？长进很大呀。

有一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第一次来国家队时，你到底有没有注意到我？”

“离开国家队后你打算去哪儿

“15:11。”低沉的声音隔着面罩，像镀了一层冷金属一样，“不接受异议。”

凌霄正了正面罩：“不行。”

“不用了，老胡不会同意的，况且我走的时候你应该在训练。”他转步下剑。

凌霄拿起面罩和佩剑起：“很晚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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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好好比剑，别撒。”

我一把摘下金属面罩，兴奋地看着剑对面的凌霄缓缓摘下面罩，又从我宿命的对手，变回我喜欢的那个蹲墙上的起灵儿。

“你真当我是门牌啊？！”

“我一直没和你说过，”他将面罩夹在胳膊下，了凌乱的发，有些困扰无奈似的，“你一这么看着我，我就浑起鸡疙瘩。”

我心情大好，放开他：“以后不扔面罩了，换这个庆祝方式怎么样？”

那是个释然了，放开了，从容了的笑。我点点：“那我明天去送你！”

这话说得，那是相当的任，相当的霸总裁啊！行呗，依你~~~

虽然最后还是被他全取了十五分，我却并没有觉得挫败，反而很过瘾，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是永不可能服输的，但是现在我知，总有那么一个人，你愿意心甘情愿输给他，愿意他比你更强。他是你追逐的目标，心之所想，魂之所向。

“意思是作为家属，你输了我会很没面子。”

这一晚上他对我说的话，比这大半年我们说过的加起来还多，是真的对我倾相诉，毫无保留，恨不得把挂开上天。

撞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便像树一样，一动不动，任我搂着。

我们又聊了很多比赛的事，分析完科尼尔，又分析贝瑟夫，本不需要看他们的比赛录像，凌霄就是活的记录仪。想想我和大胖老七们看录像，都是看着好玩，凌霄看录像，却都记在心里，今天晚上，算不算他给我开挂？

他侧看我：“是路标。”

“暂时先这样吧。”凌霄回看我，“好好比赛，别的都以后再说。”

我们并肩坐在地板上，凌霄说：“对不起，我那时不够了解你，我以为你当真那么输不起。”

凌霄笑了笑。

他突然这么经常对我笑，我其实是有点受若惊的：“那个，你觉得我能赢科尼尔吗？”贝瑟夫我还有点微茫的希望，科尼尔我是真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