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筠屈膝,低
在坟前摆置供品,他带来会稽的青团及酒。
“很像吗?”
“他殁时正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吧。”
殿下,如果你我相逢时,我不是个轻狂恣意的少年,能在弱冠之龄相遇,那时的我更有担待,更为诚挚该多好。
青筠手指摩挲过那浅浅的刻痕,悲不自胜。
韩霁景起
,拍拍膝上的泥雪,青筠看他,他也在看青筠。
“我
将他归葬会稽,伴在他父母
侧,只待静玄馆主颔首,十数载时光,独守于此,委实凄凉。”
“当时少年心
,我.......”
青筠愣愣坐在坟边,听到这样的话语,只是点
。
得到青筠回复,知
已听到,韩霁景拱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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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骨之日,万望告知。可书信于明州高丽馆,署名王明裕,此人是我交好的海商,他会转交与我。”
卫淅目送韩霁景离去,他始终远远看着,他听不到青筠和这位韩氏公子谈了什么,他平静,沉寂。
韩霁景知
,他该走了。
年少时,不识人世间的苦涩沉重,声色犬
,少年意气,再贵重之物亦是随手挥霍,何曾为何事何物留心。总要留下许多惆怅记忆,惹来多少唏嘘。
他追忆起年少时的相逢,那一位清瘦郁结男子,他幽幽的眼中有着千言万语,却从未倾诉。
“十七岁,他十七岁时,个
比你还高,我那时只及他耳际。”
当年的轻佻美少年,五年不见,已是位英俊的沉稳男子。这位韩氏子弟,有着极其优渥的生活,良好的人脉,卫淅在京
韩霁景应诺。
韩霁景很歉意,他一度四
打探青筠的消息,他甚至觉得是自己轻许诺言,导致青筠滞留扬州,而被皇城司探子捕获。
“若
往冰雪湖,明夜可往,今夕不可,观里有
中贵客。”
踏上悬空铁链,韩霁景回
,云林之中,已看不见青筠的
影。
“多谢告知。”
青筠在旁边静静看他,阳光照
在这位年轻英俊的男子
上,他的眉目已长大,轮廓更为深邃。青筠看得失神,大概韩其鸣二十岁左右,便是这样的吧。然而其鸣的眉宇,
角还要好看上几分,他笑的时候,简直星汉璀璨。
青筠没有遮掩,他也不惊讶韩霁景知
他长得像土中埋的这人。
青筠嘴角带着微笑,他在追忆往昔,每每看到韩霁景,他总会不自觉思念起韩其鸣。
“有十分之六七的神似。”
“必会告知。”
“你不是他,其鸣他,他死了。”
无论如何,是什么时候,青筠都会抵达,送其鸣一程。
韩霁景低
看着自己手心沾染到的雪花,逐渐化为水,他遇到霁青时正好是这个年纪。
青筠拦阻,他因自己的痴恋去纠缠一个外人,他有好多年,神智一直不大清晰,所作所为,偏差常理,他对韩霁景有深深歉意。
“不,不必说,过错在我。”
临近午时,落雁峰的寒梅孤零零凋落,这空寂无人,云雾缭绕的地方,仿若梦境。
铲平墓前的一块泥雪,韩霁景收起铲
,从行
中取出香烛供品,燃香祭拜。
寂与冰寒。”
他拿出碗,为其鸣及自己酌酒,他的
影看起来很寂寥,并且不愿有人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