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故脸上临死前的惊惧慢慢收敛起来，他用一种复杂且痛恨的目光注视着苏不语。

――“我把你关进这里的时候就一不小心手一，把你心研究出来的人面老鼠也丢了进去。”

突然，尹故的手指抽搐似的动了动，紧接着，那两只手又开始拼命地朝有人气的地方抓挠。

――“既然你知我最常说的就是自作自受，就该知自己会遭到什么下场。”

他双眸已经彻底充斥着木然贪婪的怪物眼神。

范规不解：“你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威胁他啊。”

他笑了。

尹故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眼球都快要掉出来了，他红艳艳的眼眸深同样充斥恐惧。

直到彻底熄灭前，他都一直看着苏不语。

他张开嘴，拼命想要说什么，却无法说出口。

尹故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他的眼神落在苏不语的上，从始至终没有离开，直到青色突出的血遍布他全，他周的雪白变成了冷灰，他眼中属于人类的光才一点一点熄灭。

尹故似乎被他说中了心事，瞳孔一缩。

米小青看着苏不语：“一旦他真的知呢？”

――“真是抱歉了，即便我想要救你也晚了。”

苏不语抢过他手里的电脑，一步步后退。

果然，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

：“你苏不语会有这么好运吗？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他可是在混乱海中。”

陈寒抵了抵眼镜，冷冰冰：“当然不是，不过，老师还在血。”

苏不语眉眼带笑，却透着一刺骨的寒意。

他的手到抓挠着，似乎想要抓苏不语，只可惜苏不语早已经退到他无法碰到的地方了。

被关在果冻里的尹故瞪大眼睛。

苏不语轻笑。

好？

米小青怒了：“你居然真的这样想？这么损人不利己……对你有什么好？”

只可惜，苏不语双目已眇，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尹故临死前最后的样子映入记忆中。

――“他会宁愿跟我同归于尽也要看着我痛苦。他是一个爱慕虚荣，一心想要往上爬的人，如果实在爬不上去，把上面的人一同拉下来也好。”

方破阵：“我又不是没让他治疗！”

尹故脸上出茫然的神情。

陈寒取出一把手术刀，朝苏不语走去。

方破阵眯起眼睛，极富压力地望着他，“你是要阻拦我吗？陈寒。”

陈寒上前一步。

苏不语笑了。

苏不语摇。

陈寒冷声问：“你在笑什么？”

――“我比你们都要了解他，从始至终我就不信他会让我好过，即便他真的知，他也只会告诉我一个错误答案，然后让我空忙一场。”

他已经成为丧尸了。

方破阵低声：“好了，答应你的都已经到了，你该告诉我，怎么解决吴桐的问题吧？”

死到临了居然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