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会飞就好了。”卫桓开口，“像你一样。”

他想到刚才云永昼说过的话，站在下面表白好像一定会失败。那在上面呢，是不是一定会成功？这里这么漂亮，伸手就可以抓到懒洋洋的云。也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会成功吧。如果要表白，是不是还缺点什么。

心怦怦着，这个灵魂最心的一小块就这么被云永昼牵住，卫桓的指尖悄悄转着那一朵小小的勿忘我。

再张开，掌心出现了一朵蓝色的勿忘我。

卫桓的手覆在云永昼的手上。

刚说完，他就感觉云永昼伸出了一只胳膊，从后面绕过来，抓住边的红色藤蔓，把他整个人圈了起来。

云永昼转过脸，看向他。

最好是蓝色的勿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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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桓有些惊讶，这些他从不知，“为什么？你一个人吗？”

卫桓睁开眼睛，眉微微一皱，他的指尖出现了渺茫的蓝色微光，很浅，几乎看不见。他握住自己的手，感觉握住了风的实，这种感觉好熟悉。

“你听到了吗？”

“风的声音。”卫桓闭上眼睛。高空之中干净的风将他的发乱，得蓬松，恍惚间，云永昼好像看到了过去的那个九凤。那个曾经让他无比羡慕的，放肆又自由的灵魂。

“你看，那边有飞机。”

“好看啊。”卫桓想也没有想，直接回答。

光与风的冲撞。

在这透明的上空中，卫桓甚至觉得自己的肩胛骨传来阵阵灼热，好像下一刻就会生出翅膀，他可以俯冲下去，再飞回来，飞到云永昼的面前。尽他知，还没有这么快。

，“我又不会飞，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我肯定会摔死的，到时候你可就得另找一个物来养了。”

他的能力真的在恢复。

“只要在这里，就没有人能找到我。”云永昼望着远方，望着昆仑虚最中心的那栋高建筑。卫桓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那是金乌的府邸。他忽然间感觉自己边坐着的，并不是28岁的云永昼，而是初见时的那个十八岁少年，那个被禁锢的小金丝雀，跨越了十年的时空，他陪着他坐在这里，看他看过的风景。

“你属于天空。”

之前那涌动在口的力量似乎越发明朗，卫桓感受到一种冲撞，灵魂与之间的冲撞，闭上眼睛，是红与蓝。

“你会的。”

这个答案超出了卫桓的预料。

云永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趁着这么小小的时间差，卫桓手忙脚乱地把手里的忽忘我扔进云永昼白色T恤贴近心口的小口袋里，他的心飞快地，比任何一次任务都惊心动魄。

云永昼的侧影被光剪出一个漂亮的剪影，在风中舒展。

他心里有些错愕，仓皇握住手掌，余光瞥了一眼云永昼，发现他还在望着远，于是他悄悄将手拿开。心底的雀跃却像是破瓶而出的气泡水，压也压不住。

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有御风化物术就好了，轻轻一握，就可以变出一朵花。

不了，虽然程不太对，还没有先告诉他自己是谁，也还没有表白，可他好不容易有一朵，还是第一

“好看吗？”他低声问。

云永昼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我以前经常坐在这里。”

帽檐在云永昼的脸上笼出一小片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