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将钱付了，着面准备离开。卫桓见了便两一并，蹦跶着一一地跟在他后，嘴里嚷嚷个不停，“你等等我嘛，哎！你长了不起啊跑那么快，你这么厉害怎么不飞呢？”

“你可以试试看啊，那里有一个镜子，”老板娘是一只狐狸，为了这场庙会特意打扮成古代女子的模样，拿着一把劣质的小折扇扇个不停，又啪地一下关上，用扇子尾指了指云永昼面前的一个白龙面，“这个你肯定好看，和你这红色衣服也。”

看着周遭的普通小老百姓都朝他这边看，卫桓赶紧加快脚步蹦到云永昼跟前，用他的脑袋拱着云永昼的翅膀，“快收起来，大家都在看你

走着走着，边的妖怪竟然都上了面，有九尾的，有貔貅的，还有狴犴的，烟火之下每个人的面都明暗交错，光怪陆离。

那个时候云永昼还没有完全入其中，他还记得有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他不听卫桓指挥，自顾自冲在最前面，本来想速战速决，却不慎掉入对方的陷阱之中，导致小队损伤惨重。结束的时候卫桓一个人站在一边，用通讯向学校战备组报告情况。

还在犹豫的云永昼忽然间感觉肩膀被什么人拍了一下，一回并没有其他人，另一侧的肩膀又被拍了一下，一阵光出现，极高的反应力让云永昼轻而易举地用光索缠住了来人。只听得那个家伙在后面叫唤着，“哎哎哎，快松开我，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脚步在一个贩卖面的摊位前停下，他有些心动。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画面，那时候好像是一个节日，夏夜喧嚣，沉沉的天幕上绽放着璀璨的花火。散落的烟火光芒一阵一阵的，映照在卫桓受伤的脸上，忽明忽暗。

云永昼犹豫着拿起那张白龙面，转过去对着挂在摊位侧面的镜子，将面好。

如果上面，就没有人知自己真实份，或许会更自在一点。

云永昼瞥了他一眼，只见他上仍旧穿着扶摇的蓝色夏季制服，可上却着一个凤凰的面。

“怎么样，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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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由得想亲近。

是卫桓的声音。

当时云永昼料到卫桓一定会不高兴，八成还会因为这件事抱有成见，尽他那个时候知是自己的不对，但从小没有朋友的他也找不到一个好的解决方式。

对于所谓的队内友谊有些自暴自弃，云永昼就这么独自一人朝前走去，人将他包裹起来，安全地藏住他混乱的心。

话音刚落，走在前面的云永昼哗的一下展开了自己的雪白双翼，灿烂的烟火在那一瞬间化作漫天光屑，落在他的羽上闪闪发亮。

云永昼默默看着，想起了七年前的时光。那时候他们同在一个小组，有时候出任务也会来到妖域的很多小地方，不像昆仑虚或是蓬莱这种冰冷的钢森林，这些小城市的习俗更多，也更加有生活气息。

烟火下是数条悬着灯火的摊位长龙，似乎是什么庙会，云永昼陷进去后，一时间被人推着走，找不到出口。

他从来没有机会参与到这些热闹的活动之中，阶级这堵墙把他关在冰冷的上社会，从没有机会像一个普通的小妖那样自由自在，想什么便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