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桓的额抵住云永昼的肩，感觉他的臂膀环住自己的后背。心里缺失的那一块好像终于找了回来，严丝合地嵌进去，终于不再空。

云永昼耐心地一点点替他去。

卫桓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没有盼着云永昼出现，其实就算他不出现，一切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可他现在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卫桓反而觉得有点难过。

“所以我来了。”

话没有说完卫桓就愣住了，因为云永昼正用自己的袖口为他拭脸颊，方才他还说个不停，可现在就像个被人住脖子的小兔子，动也不敢动。

是吗？

卫桓一下子抬起眼，眼睛雾蒙蒙的，“我听了，但是我不能不来啊，我……”

“我……脸上血了？”卫桓尴尬地开口，抬手想要去，却被云永昼抓住手腕，“别动。”

包裹起来的红色花被光刃在刹那间斩断，轻飘飘落到地上。

云永昼不由得将手往回收了一下，“没有。”

就好像真正受了委屈的时候，如果旁人不来安，一也就过去了，很快就可以当无事发生。可一旦真的有人来询问关心，那种委屈和难过的情绪就会忽然间洪，止也止不住。

“没事吧。”

“你看，抖了。”卫桓举着自己的“证据”，眉微皱，“你的手好凉啊。”

卫桓想了想，既然想不通还不如验证一下。他伸出手，抓住了云永昼的手。

不过是倒入云永昼的怀中。

干净，云永昼的手放下来，看见卫桓错开视线，低垂着眼，闷闷开口，“你为什么要来？”

在梦里该有多痛才会下血泪。

云永昼刚要把手抽出来，就被卫桓用两只手抓住，“云教官，你以前手都不是这样的，你上可和了。你不是金乌吗，手怎么这么冷。”他认真搓了两下，看见被搓红了才松开，然后抬望着云永昼，“是不是那个暗巫姬她弄出很多冰冻着你了？肯定是的，她就仗着自己会点巫术……”

卫桓愣了一下。

每次到了这种时候，苦衷就会堵住的咙。

卫桓也没有挣扎，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应该就是一点外伤，我都不觉得疼。”

“因为你不听劝。”

云永昼手腕翻动，金色双刀斩断紧紧缠绕住卫桓的花，没了支撑的卫桓有些发虚，一，在意识将腕间手环化作长刀支撑住他之前，已经先一步倒下去。

他忽然想到之前暗巫姬说过的话，“你怎么知这里？你之前是不是来过？你怎么找到我的？”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卫桓盯着云永昼的眼睛，看见他明显的无可奉告的表情，心里又有点

他听见云永昼的声音，于是抵在他肩上点了一下，视线瞥见云永昼的手。

“而且我跟你交代了，还让你等我回去，结果呢，”卫桓抿了抿嘴，“你说你不想等我。”

“你的手在抖。”说完，卫桓抬看他，神色有些紧张，“刚刚你也遇到哪些怪物了是吗？你没受伤吧？”

这是不是暗巫姬设下的幻境，他能感觉得到，这就是云永昼，他的的确确来了。

原来不想等的意思是，他想来找我。

没抖？没有遇到怪物？还是没有受伤。三个选项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让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