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来，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我跟你一起出去。”

倒，两人双双笨手笨脚地栽倒下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卫桓摔倒在云永昼的上。

而闭上双眼的云永昼，脑海里复现出溅满白色泡沫的卫桓的脸，和昨晚梦里的一分如出一辙，好像是生活故意捣，乐此不疲地布置着令他心焦的恶作剧。

云永昼的后脑勺都浸在泡沫里，重带起的巨大撞击力让泡沫四溅横飞，倒在下面的他首当其冲，嘴角、脸颊，甚至是右眼眼睫上，白色泡沫迷得他睁不开眼。

云永昼从水里爬起来，淋淋的很是狼狈。卫桓随口说了一句没事，可人已经往客厅走，甚至激活了耳后的通讯仪。他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只把自己的上衣脱掉。

原本还很慌的卫桓看见云永昼这么惨，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抬起子分开跪在地板，一只手支起来，“我给你掉，别眨眼睛，一会儿进去了更难受。”他说着，伸出手指轻轻拭着云永昼的睫，试图将那些泡沫掉。

“云教官，”借助内的金乌之力打开结界穿越术的卫桓眉心的金点亮起光芒，他一反常态地郑重，“我现在要去一件很危险的事，而且我有很多事瞒着你，可能现在

一定是清和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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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桓想着如何跟云永昼编出一个靠谱的理由让他信服，可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明明自己最拿手的就是满嘴跑火车，现在面对他无法鼓起勇气说谎。

泡泡的香气扬起来，又落下去，把他们浸在里面。

“啊？”卫桓愣了一下，可云永昼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将门打开，见卫桓不动，他又，“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陪你去。”

他的眼神冷冷的。

手指从眼角离开，迟疑地来到他嘴角，轻柔而心虚地拂去那里沾上的泡沫。

卫桓的膛一起一伏，结动，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离云永昼越来越近。

闭着眼的样子再一次让卫桓想到海底的他。这些雪白的泡沫像极了海浪隙里的水沫，在他上下忐忑波动的心口浮动。

卫桓愣住了，他整个人靠在云永昼膛，心里揣着一只兔子，疯狂地蹦着，好像在看热闹。冲撞下来的痛感都被他忽略，只剩下慌乱的呼。

就在两人都差一点失去理智的时候，一阵连续的声响出现。

“第二，你被我锁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卫桓手指上的校戒响了。

“怎么了？”

这令他有些意外，想到云永昼还在，卫桓很快关掉了屏幕。

没过一会儿卫桓就着急要走，“云教官，我突然想起来有件很要紧的事儿，早饭已经好了您先吃着，有什么事儿联系我。”他刚要走到玄关，就被在卧室的云永昼叫住。

最后卫桓还是选择了第一种，因为清和真的出事了。他第二次打回去的时候清和的电话已经显示无法接通，但他收到了一个定位的地址，上面显示了一个又像弓箭又像月亮的图标。

他觉得很眼熟，忽然想起来，这是他跟着阿祖一起第一次去到他们口中的组织基地看到的图标。

一切都被拉回原点。好像如获大赦，得到了一个恢复清醒的借口，卫桓飞快地站起来，手指作的时候还有些抖，悬浮出来的屏幕上显示着清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