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动作打断的云永昼停下风，没有说话，只看着他，眉微微向上抬起，那是一种很温柔的小动作，无声地关心。

难他真的喜欢上云永昼了吗？意识到这一点的卫桓忽然间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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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项，梦里都是他。

[当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一定也会心加快，忐忑不安，方寸大乱，满脑子都是他，连梦里都是他。]

小球粘着那棵怀梦草来到了卫桓的膝盖上，小草的草尖轻轻飘动。他有些怀疑这个所谓的传说，但他又有点明白那些女孩子们的想法了，或许怀梦草就是她们的一种检验方式吧。

云永昼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腕，直白回答，“沙发。

他很早就想弄明白这一点，人的特殊总该是有理由的，但他不确定自己的理由站得住脚。

低下的时候，他发现卫桓有点犯困，手明明还攥着他的衣摆，眼睛却已经睁不太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和每次在不语楼上冥想课的他一模一样。

卫桓在心里掰着手指计算中枪频率。心加快，好像有……命中。忐忑不安，好像也有，姑且算命中吧。方寸大乱……

云永昼将风机放到一边，给卫桓盖上了薄被，自己拿了一个枕，准备去外面沙发上，可刚转，就被卫桓的手拖住手腕。

“没事。”

“躺好睡。”云永昼碰了碰他的手腕，卫桓这才懵懵懂懂松开他的衣角，思考实在太费力，他下意识哦了一声，倒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困意令他说话都有些吃力，“你不吗？我可以……帮你……”

可为什么在云永昼的边，他就会觉得安心呢？

“哪儿去……”

云永昼停了一下，没说话，但卫桓知他是什么意思，他一定是在问怎么了。

想躲一躲自己的命运。

其实是想抱你。

除了云永昼。

卫桓陷入这二十多年来遇到过最艰难的判断题。

他不光满脑子是他，甚至满脑子都是自己嘴对嘴为他渡气的画面。这是不是得算两次命中啊。

任卫桓牵着衣摆，云永昼继续发，他很享受这一刻，真切地感觉卫桓就在边。不需要因为梦见他而难过，也不需要因为梦不到他而遗憾。

卫桓犯困的时候说话声音会比平常一点，慢一点，那子好像用不完的力被困顿抽走变成了一片轻飘飘懒懒的羽，飞到哪儿算哪儿。

这个问题突然间冒出来，卫桓不明白，这好像是下意识。他努力地回想，从他重生回来，遇到了很多新的朋友，也与老友重逢，心情虽然多有变化，但是和云永昼似乎是不同的。明明无论发生什么，卫桓都可以打着插科打诨的幌子理智分析，拿自己的态度，看起来不正经，但心里是清楚的。

困成这样了，还说大话。

要不要试试。

他一边摇一边垂下脑袋。

差不多快干掉了，云永昼关掉了风机的开关，周围一下子静下来，格外静，窗外的蝉鸣敲打月光。

两只手，抓住了云永昼两侧的衣服下摆。

一面对他，自己就又变回了那个被他彻底打败的十八岁少年。

小球的绒和怀梦草一起飘扬。

他忽然想起小桃妖说的话。

满脑子都是他。

卫桓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