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艾遥将扬灵再一次控制住。

燕山月离场时他忍不住多看一眼，却发现第二排观众席有一个材高大的男人正好在这个时候离席，他似乎有些不悦，卫桓不经意间看见他西装袖口下握紧的拳。

这个嘉卉的耗得起，我可耗不起。

痛苦的撕裂感令卫桓窒息，痛裂，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跪在地上。

一抬，所有的光刃都抬起，“老子最讨厌选择题！”

“卧槽，这战况太他妈刺激了！这不是小组站，是混战啊！”

“急什么急，你可是我的队友！”卫桓猛地挥手，最后一击。

糟了。

“A组燕山月出局，A组燕山月出局！”

很快，扬灵就扛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开始分裂，闪晃，好像从中要分离出什么东西一样，无数片段和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吵得他本分辨不清。

话音刚落，所有的光刃在瞬间纷纷痛击燕山月，这是卫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的战术，毕竟这样打一个女孩子实在是太不近人情。

他不是永远杀伐决断的云永昼。

杀掉……自己？

纵光刃让卫桓的力疯狂下降，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紊乱的心率。

送走一个劲敌，卫桓止不住地剧烈息，白色战衣下的膛一起一伏。

倏忽，他整个人进入了一个完全空白的地方，被他们打到狼狈不堪的赛场消失了，喧闹吵嚷的观众席也消失了，目光所及之到只有一望无际的纯白，没有任何多余的事物。

虎口，某个熟悉的青蓝色妖纹一闪而过。

“山月姐姐！”暂时清醒的扬灵企图跑过去。

“杀掉自己。”

他可不是云永昼。

空旷而无暇的视野之中，他忽然听见一个平淡又充满控制的声音。

看着扬灵又一次对他抬起自己的手，卫桓的心真的累了。

九尾的生命值归零。

忍住想要一嘴巴子抽死自己的心，卫桓一挥手，光刃全集中到了扬灵的周，这一次他不再是针对那些藤蔓了，没有意义，只会让扬灵陷入到清醒和被控制的循环之中。

“要不怎么进山海呢？”

他再回的时候，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已经不见了。

“我当初为什么要说自家人打自家人……”

场上的观众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好难受，太难受了。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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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小公主。”

“不过你们不觉得那个人类真的厉害嘛？一个人打好几个人啊，战术也是他布置。连失去意识反叛的队友都是他干掉的……”

而那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再一次出现。

就在他再一次抬起手，准备将所有光刃都对准艾遥的时候，他的后脑突然间袭来一阵刺痛。

直到卫桓听见了广播的播报，“B组扬灵出局，B组扬灵出局！”

刹那间，所有的光刃将扬灵团团围住，发起猛烈攻势，每一刺都让她本就只剩下半数的生命值降低许多。

燕山月的生命值急速降低。

最后还是得让他亲手解决。

卫桓的脑子开始出现混乱的磁场和嗡嗡的杂音，仿佛反复被错乱电所侵蚀的机。

但偶尔当一当云永昼，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