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小灯再一次亮起。

将盒子往战斗服腰间的装备带上一挂，卫桓上手就要去揽云永昼的肩膀，“要不要跟哥哥喝一杯啊。”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卫桓用不大的声音开口，脚步声也和云永昼一样轻，云永昼日常都是按照刺客的近战模式训练，走路几乎没有声音。

“真的，不信你看。”卫桓深一口气，大声对着黑暗的楼喊了一声，“云永昼！”

好熟悉。

“是不是很神奇！”卫桓转，“你看，只要我叫你的名字，灯就会亮，就有光了，酷不酷？”他脸上的笑

上了另一层楼，卫桓又拖长着清亮的声音叫了一声，“云永昼――”

隐约间，有些遗忘的东西再一次出没在脑海。这一刻，他们之地不再是这沉寂黑暗的训练室，而是穿着一红一蓝的战斗服，站在暗区的某栋大楼里。

想起来了。

人类陷入资源困乏的窘境，因此发明和应用了声控灯，以此节约资源。妖无法随意去到凡洲，但暗区是个没有限制的地方，卫桓以前就尝尝偷跑进来，最喜欢的就是人类的声控灯。

照亮眼前云永昼的面孔。

两人继续往上走，一级一级台阶向上，亮起的灯没有坚持太久就灭了。

闪耀，更像是一朵幽微的萤火，很渺小，但却撕裂了这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我也会御光术。”

心愈发快了。

下一个瞬间，楼的灯亮起，昏黄的光弥散开来，照亮了黑暗狭窄的楼梯。

云永昼给了他最肯定的回答，“这是你的光。”

而且他是那么肯定地告诉自己，这是你的。

看见灯亮起来，卫桓像个三岁小孩儿一样高兴，“你看！亮了吧！”

这句话像是一个隐藏在某的开关，记忆忽然间被发，被唤醒。

云永昼没有说话，沉默地走着。

难得的是，云永昼并没有反对，但也没有和卫桓并肩，只默默走在他的后面，隔着一级台阶的距离。

好奇怪。

云永昼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对他这个无聊的游戏给与任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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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桓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从他的掌心涌出的光，那么稚，那么渺小，如同新生的孩子。他有些错愕，“这、这是……”

这里的楼梯构造很老旧，又长又窄。云永昼想直接召唤结界穿越术回到山海，可被卫桓反对，“我们多走两步，快到天台了，然后飞一会儿再回去嘛。”

或许这光芒太微渺，又或许是他的内心正为这新生的力量而悸动，卫桓隐约间竟然看见云永昼微微勾起的嘴角。

多年前，他们被派遣到暗区执行任务，抓回从昆仑虚监狱逃出的一名逃犯。暗区充满了人类多年前的建筑，大多已经废弃，他们就在这其中的一栋大楼里抓住了那只逃窜的妖。

云永昼手一抬，光刃还没出来，卫桓就赶紧收回了自己的胳膊，“不喝不喝，你是我哥。”

这一瞬间，卫桓甚至有点鼻酸，他没有想过，自己重新获得的妖力，竟然来源于面前的这个人。

“任务顺利完成！”卫桓将逃犯封印到逍遥盒中，这是他在山海祭的友谊战上的奖励，可以封印妖力中下的妖怪。

“你现在也可以御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