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永昼像是充耳不闻，并不打算回应。

燕山月挑了下眉，抬起手，像是遮太阳似的搁在眉上，手背上的紫色鸢尾闪着妖冶的光。

“多谢关心，”云永昼停下脚步，对上燕山月的眼睛，“我很庆幸，你在他面前是只不爱说话的狐狸。”

“什么说得对？”

云永昼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走向练场的中心。

“这不算什么，”燕山月靠近些，声音又低了几分，“因为我听说，你的反魂果七年前就用掉了。”她抬去看云永昼，“钩吻的滋味儿不好受吧，云教官不需要请假休养休养吗？”

…”燕山月侧目看他，话留三分。

听见燕山月的声音，两个人都吓得猛回，扬灵怂得厉害，直接把蹲在地上的卫桓推了出去，“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他俩好啊。”

“我去，你松开我发！疼疼疼……”卫桓努力地从扬灵的魔爪里逃脱，“不喜欢，不喜欢，她肯定不喜欢。”

“隔着这么大老远的我怎么听得到，我就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人类好吗？”卫桓了一下自己的，小声，“你山月姐姐没准儿也喜欢云永昼。”

“今天天气不错。”她的语气轻快，嘴角弧度微妙，“宜套话，宜勒索。”

好巧不巧，旁边走过去俩吃瓜妹子，“哎你看，云教官和燕山月欸。”

“对啊，简直就是【长大之后我就成了你】那种最经典的桥段啊，一脸！”

进行灵魂沟通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练场上的另外两人已经达成了盟友关系。扬灵躲在一棵影木后，卫桓抱着坐在下面，嘴里叼了草，偷偷望着不远的云永昼和燕山月。

“战备一班，集合。”

两个妹子吓一，尴尬地离开。

“你说得对。”卫桓满脑子都是云永昼以前在山海论坛被人花式拉郎的回忆，甚至都忘了自己当年被人疯狂组西的盛况，不知的以为半个山海都跟他有一。

“不可能！”扬灵一把抓住卫桓的，“这怎么可能呢？山月姐姐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云哥哥的！”

扬灵的小尾一甩一甩的，“就是，无脑cp粉，天天给我们山月姐姐拉郎。”

成为人类之后，卫桓一开始以为自己一定会很沮丧，从以一敌百的天之骄子变成毫无妖力的普通人，想稳住心态实在太难。但真的上学之后，他又发现自己并没想象中那么失落，怎么说他

“我……”卫桓被她一推后背，直接扑倒在云永昼的下。他反应过来赶紧松开，嬉笑脸地抬，“我、我也什么都没说。”

“哎，你说他俩在聊什么？”扬灵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卫桓的脑袋，“山月姐姐还在笑呢，她平时都不怎么笑的……”

卫桓以前在山海上学的时候，最喜欢上实战课，毕竟当年的自己也是扶摇的主战力。不是近战格斗还是能力，都比寻常学生高出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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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两个都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还都是入校的状元，家世也般，这是什么神仙cp!”

扬灵和卫桓同时转过，异口同声对着她俩反驳，“个啊！”

“嘁，现在的小姑娘看什么都一脸。”卫桓嫌弃地望着她们的背影，“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