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他从移动的不语楼大楼门口跑出去，了下来，独自一人走到了命令阵前。说是阵，其实和阵法并没有什么关系。山海的学生面临战备的可能，所以往往比其他地方的学生更容易遇到危险。因此每一个进入山海的学生在入校之后会出现一块银白色的碑，手掌大小，正面是名字和族系，反面则是出生年月，这是他们的命灵碑。

“很好。”邢焰的脸上出满意的神色，“从今往后，你们是一班的底气，一班是你们的脸面。”

卫桓，九凤。

在不语楼上完一节冥想课，正准备出来的卫桓意外看到窗外的景色。

“下面开始第一次报到。”

他可以接受对方看不清真相时的鄙夷，但不能接受对他能力的质疑。

他的双手摁在桌上，火花溅起之后停留在半空，那双犀利的眼扫过所有人，“无论今后发生什么，都给我记住这句话！明白了吗？”

“明——白——”

卫桓一向没正经，从不把别人的话放在眼里，即便是在对弈场上所有人都瞧不起他这个“人类”的时候，他也没受到丝毫影响，但那和现在不一样。

邢焰抬眼，“山海大学炎燧学院战备系一班全学生！”

所有的命灵碑全都集中在山海大学的最中心，悬浮在四大学院交界的圆形广场上空。对应着四大学院的方位，划分成四个扇形区域，每个区域漂浮着学生的命灵碑。

下面一片沉寂，静得可以听见心声。

这一刻，卫桓才有了回到山海的实感。

“大声点！”

当时扬昇入校时还打趣.

桓的肩膀，一字一句，“这里不欢迎、也不承认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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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肩上的手，“谢谢老师。”卫桓脸上的笑坦然而自信，“您会欢迎我的。”

短暂的沉寂过后，整个班级爆发出整齐而响亮的声音，“到！”

[你说这有什么用？]

辅导员盯了他一会儿，嘴角扬起不易察觉到的弧度，接着转，“很好。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他走回到讲台，手掌在空中横着划过，所及之燃起两个烈焰烧成的字——邢焰。“这是我的名字，恭喜你们成功入学，成为山海大学的一员。”他看了看在座的所有学生，他们都是经历重重筛选后的胜利者，眼睛里闪烁着饱满的喜悦。可邢焰的表情在下一秒严肃下来，“你们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这才是刚开始而已，别高兴得太早。也不要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在这个地方，没有血统高低的区分，也没有家族的光环，无论你是来自昆仑虚，还是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无论你天生有多么强大的天赋，还是本籍籍无名，在我眼里，都是毫无经历的白纸一张。以后哪张白纸变成功勋碑，哪张变成耻辱，谁也说不定。”

是命灵阵。

[还能有什么用就是怕你哪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呗。命灵碑一碎，就说明真死

他走到扶摇的蓝色区域，向上望着。

直到看到了一枚粉碎却依旧悬浮着的命灵碑，上面依稀可以辨认出九凤两个字。

视线从一块，移动到另一块，就这样缓慢地搜寻着。

他的双眼仍旧闪着十年前意气风发的光芒，和当初的少年一般无二。

卫桓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