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高声：“进来吧。”

蒋金昭双一，跪在了地上。他间微动，看样子咽下了一口血，可还是有血迹冲了出来，顺着嘴角下来，滴落在地面上。

方容说：“草菅人命，算不算犯法？”

方容意有所指：“尽数？我看不见得吧。”

蒋金昭从地上爬起来，他大概

“主子认得他？”李叔说：“我们赶到的时候，只有此人，他也确实手里拿着钱袋，要把钱袋给陈力。”

蒋金昭哂笑：“虎峰寨上下已尽数伏诛，还不够吗？”

方容恍然，他抬手虚掩住蒋金昭的口鼻，这人的样子才和记忆中的那个神手的影重合。

路远行的声音。

楚文方忽然说：“他是蒋金昭。”

话音刚落，合上没多久的门又被推开，路远行当先一步走到方容面前：“主子，你看我们带来了谁。”

蒋金昭断断续续地笑了两声：“我要是……有钱雇人，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蒋金昭惊诧：“雇凶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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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蹲下去看着他：“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给陈力银子。”

男人仿佛没听见。李叔拧着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着方容，他动弹不得，往方容脚边啐了一口。

蒋金昭记得，所以动了动眉。即使李叔已经放开他，他又仔细看了看方容，神情不再散漫。

方容说：“如果你认识我，说想替你的兄弟报仇，还情有可原。可刚刚见面，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那你就没有雇凶杀我的动机。为一个不是你的罪名验重刑，我通常是不会建议这么的。”

“哪般田地？”

方容又问：“你为什么乐意？”

蒋金昭说：“我饶你二人一命，你却想恩将仇报吗？若早知你二人会害得寨中兄弟横死，我该一箭双雕才是！”

“你想知自己犯了哪条王法？”方容笑：“不久前，你伙同虎峰寨的人一起截杀一辆车，还记得吗？”

方容点：“没错。”

方容并不在意他的动作，只紧紧看着对方的一双眼睛。太熟悉了，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名字和这双眼睛对应，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名字是什么。

方容一笑，李叔再给他一记铁拳。

方容瞬间皱起眉：“抬起来。”

李叔押着一个双手被反绑的男人走进来，合着路远行的话，他推了男人一把。

蒋金昭着气：“因为……老子乐意！”

方容对他的印象不算差，他对李叔点点：“松开他吧。”

李叔猛地给了他一拳。神手的素质没有他的嘴那么强，痛得弓起了腰。

方容给了他一些时间缓冲，建议：“我要是你，就不会逞口之快。”

蒋金昭又啐了他一口。

蒋金昭显然没认出他，：“不知我犯了哪条王法？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男人抬看了方容一眼，又低了下去。

蒋金昭上下看他，眼神和动作说不上有礼貌。所以李叔又按住了他的肩膀，应该用力的，至少蒋金昭痛得神情扭曲。

蒋金昭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