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季从用闲谈般的语调一路和萧正聊天，没有人打断他们。

即使十五年未见，一个人的脾气格却是不会变的。他们各自了解对方，就像了解自己。

方容：“……”

方容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即刻出发。”

方容：“……”

萧正果然不再劝他。

“我再不想再涉足任何纷争。”左季从打断他的话：“你与安王一同上路，必无法安稳度日，若有朝一日你想到我，一只信鸽足够了，不论你在何，我会去找你。”说到这，他又特意加了一句：“就当是为志云恕罪吧。”

左季从沉默良久才说：“不论你去向何方，从今日起，我便在这个小院中等你。至死方休。”

书房并不大。走出书房来，这院子也不大。院子里是干净的，看来平时还是有人清扫，不过，方容看了一眼左季从：“这里还有其他人？”

萧正皱眉：“你无可去，和我一起上路也未尝――”

左季又看了萧正良久，才转过去，带他们走向出：“知你还活着，就已经不需要其他了。”说完这句话，没等几人反应过来，他继续说：“多少年来，我都在细想我们师兄弟三人再见会是什么场面，如今已经太平静了。我没死，你也没死，千英也一如以往的厌恶我。”他居然笑了一声：“就像我们还在师父脚下，还未曾下山。师父是对的，尘世纷扰，不如山水。”

没过一会，两个人松开手，互相点示意，就不再说话了。

到了门口，左季从连门槛都没有跨过，他在门内负手而立，脸色还依旧苍白，神情却放松下来。

萧正开口：“若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吧。”

拐弯的当口，那扇木

“我平时并不住在此地。”左季从说：“不过王爷大可放心，这位其他人断不会透你我的行踪。”

“快！”左季从把钢针掰回去，迅速起：“这门很快便会自行关闭！”

在这个陌生又偏僻的巷里，走到天荒地老都不一定有人认识他们的模样，但楚文方还是很谨慎地握剑走到了首位，萧正也走到了方容的后，于是尹千英变成了断后的人。

方容意识到是离开的时候了。

门已经开始缓缓闭合。不过对于三位高手来说，时间绝对足够了。

方容离门最近。他拉着楚文方当先跃了进去。

“我误会了你十五年。”萧正说：“我从未――”他面对着左季从，忽然上前一步，抬手抱住了对方的腰背：“该赎罪的人是我。”

左季从紧紧抓着萧正背后的衣料，低声说：“你不该。”

萧正点。

没过多久，他找到了自己想找到的那个，只伸手一掰，他们来时的口侧边就又开出一条通。是一阶梯。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方容不会在这里久坐，闻言不再追问。

方容拐弯时无意回看了一眼，发现左季从还站在门里。他扶着门框，微微前倾，肩膀上的血渍离得这么远还看得分明，然后他和方容对视一眼，顿了顿，便转回去了。

跨上这阶梯的最端，是一间书房。

si  m  i  s  h  u  wu.  c  o  m